爱的,你总是知道怎么让我生气。”他咬牙切齿地微笑。
    “我怎么会干偷窃那种没有格调的事情?但它出现在我的城堡里。只要主人死掉,我就可以随意处置,对吧?”
    “……”
    林雪河闭了闭眼,平静的表情没有丝毫裂痕。
    但他忽然问起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我听说,一针剂的血清只能使用一次伴生能力,对吧?”
    他们彼此都很清楚,他口中的“血清”是什么东西。
    秦宴神色微变,听到他又问,“你来见我之前,注射了多少[祝福]的血清?”
    “……”
    “你好像真的以为,自己有能力把我困在这里。”
    林雪河忽然抬头,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弧,明媚灿烂不可方物。语气却只有入骨的凌厉寒意。
    “要试一试吗?亲爱的。”
    **
    理智上,林雪河知道他在说谎。陆崇还没死。
    杀了陆崇,就意味着他把这个人类正式当做情敌看待。他会认为这是抬高了人类的身份,把人类和自己相提并论。
    以秦宴的性格,绝不屑做这样的事。
    但那确实是陆崇的手指。暴露在空气中的血管端口凝结着熟悉的气味。
    林雪河缓慢地摩挲中指上的戒圈,明白自己正在体验的感受,实际上名为心疼。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明知道陆崇会被折磨——甚至这就是他有意引导的结果,可亲眼看到这根手指时,竟然觉得喘不过气来,胸膛里塞满了密密麻麻的抽痛。
    他的心脏在为另一个人疼痛。
    除了林流,他从没有被任何人这样影响过。
    这感觉让他难以理解,眼眶发酸,甚至感到惶惑,随之而来的暴戾情绪完全无法由理智掌控,迫切地需要弄坏些什么东西寻求发泄。
    “你的手指也应该全部断掉。”他对秦宴说。
    话音消散在空气中。秦宴的双手上出现了一层温和的金色光芒,如同保护罩,在抵消诅咒的同时无声破碎。
    林雪河早有所料,注视他的眼底浮起浓郁的血红,毫不停顿地继续道,“你的脚也应该断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