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嘴角一抽,又不吭声了。
蒋淮南转着葡萄汁的瓶子,斟酌了一下,才继续道:其实我想的非常现实,就是我已经到了需要考虑个人问题的时候,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我需要和对方磨合和培养感情,中间会有很多不确定的东西,但如果这个人是你,首先我们能确定互相理解彼此的工作,至少不会出现我不相信你不接我电话就是在忙上班肯定是躲着我这样的误会。
其次,我们是朋友,之所以能是朋友,说明我们一定在兴趣爱好和三观上有一定的共同之处,如果两个人差异太大,吃不到同一个锅里,也就不存在什么朋不朋友了。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觉得他故意顿了顿,看着温苓,我始终觉得,任何一种关系都需要经营,越是重要的感情越需要努力维持,友情如此,爱情也如此。
我就想,为什么我们不能互相都努力一下,把友情顺利转变成爱情呢?现在没有没关系,但以后会有啊,我们努努力就好了。
他是很坚定的人定胜天理论拥护者,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
但是此刻,他又不得不承认:事实证明,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我没有把你的意愿充分考虑进去,对不起啊温苓。
温苓听到这里一怔,眼睛忽然酸起来。
内心的愧疚像涨潮的海水,一点点侵吞原本裸/露在外的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