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个火车,买的是卧铺的票,上车后倒头就睡。
卧铺面积有限,他也不能随意翻身,就是这列车提供的被子怪厚的,他盖着觉得有点热,只好把被子往上拉拉,把脚露出去,这样就凉快些了。
可惜好景不长,他很快就再次觉得热起来,这车没开空调吗?他想,他是不是该去找列车员问问。
他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黑暗,他伸手摸了一下旁边,摸到沙发靠背,翻了个身,听见沙沙的声音,不禁一愣。
他忽然反应了过来,这并不是梦里的列车卧铺,而是在温苓家的客厅。
身上的被子是温苓给他盖上的,其实并不厚,但它是一张羽绒被。
蒋淮南:才十月份就给我盖羽绒被,是不是暖和得过分了?还说你不喜欢我了?!
他掀开一半被子,接触到空气里的凉意,瞬间就舒服下来,忍不住再次眯眼。
客厅里伸手不见五指,想来只是半夜,蒋淮南闭着眼,却已经有点睡不深。
他想起回来时在车上生出的念头,关于是不是真的已经喜欢上温苓的那个问题。
发现除了那一刻想要和她在一起多待一会儿的念头,其实并没有其他的佐证,他反而不停地想起温苓带他参观工厂时的场景。
她对生产线上的一切了如指掌,说起来时头头是道,她的野心并不大,只是想把眼前的事做好,但她的野心又很大,想要从无到有做出一个品牌。
可是蒋淮南并不觉得这是妄想,他在花束的贺卡里写,觉得她身体里有一股可以推倒一切大山的力量,并不是单纯的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