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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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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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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有说有笑地走没了影,梅枝轻颤,京纾从假山后走出来,看着小径尽头,“……留青。”

    是在表皮上雕刻花纹,去除多余的部分,竹肌作底,经久弥香?还是独留一抹春色?

    辛年从后头拐进来,说:“主子,陛下和二皇子回了,属下派了人暗中护送。”

    京纾“嗯”了一声,转而说:“若毫无真心,当真能满口欢喜?”

    “有利可图,自然能的,徐六图的不就是云絮么?”辛年面露忧虑,“主子,您明知这人口蜜腹剑,没有半点真心,何必上心呢?”

    “他说我是他的高枝儿,”京纾说,“可如今看来,他的高枝儿随时都能换。”

    辛年把话说得直白,“自然是哪根好攀攀哪根,哪根结实攀哪根。”

    京纾神情难辨,少顷才说:“是么。如此说来,攀高枝儿的占据高位,高枝儿倒成了任君挑选,随手可弃之物。”

    他猛地拂袖,不远处梅林惊动,血水泼溅,一具尸身砸落在地。

    近卫上前,见这尸体是被洞穿了喉咙——以往遇见死士,主子哪会亲自动手?就算动手,按照主子爱干净的作风,也不该弄出这么多血来——看来主子心情不妙。

    他查看一番,回禀道:“没有可用信息,是死士。”

    “尸体拖下去,随便喂什么东西,让人把这里收拾了,莫让了尘那老秃驴寻着借口找陛下告状,叨扰陛下。”京纾说罢便掩唇咳嗽起来,近卫连忙上前扶住他,“主子请别动气,您身子还没好。”

    辛年从袖中摸出药罐,拧开盖子递过去,沉声道:“这是莫先生调制的药露,主子快喝一口。”

    京纾拿过药罐喝了一口,药露中有花香,倒是不难喝。片晌,他止住咳嗽,垂眸看向自己的手,稍显疑惑,“本以为杀个人会舒坦些。”

    第25章 难静

    辛年抬手替京纾理了理风领,却听他又问:“在兰京,哪根枝儿比我好?”

    京纾万人之上,比他还好的枝儿自然只有那一根,辛年下颔紧绷一瞬,说:“主子,徐六不敢的,况且陛下不好男风,他也没地儿勾搭啊。”

    京纾说:“我就好男风?”

    辛年摇头如拨浪鼓,“属下失言!”

    “虽然更高的枝儿就一根,可更好攀的却不止一根,二皇子,郁玦,褚和……他说不得都想攀一攀。”

    “二皇子是徐六名义上的表哥,褚世子与徐六没有姻亲关系,但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也该视如兄长,至于郁世子,他近来的确对徐六很是殷勤,但徐六不会不知道郁世子的秉性。”辛年斟酌着说,“陛下不是要赐婚么?徐六若有了婚事便要顾忌妻家,不敢太孟浪了。说起来,他的婚事,主子是能做主的,您若想管教他,大可为他寻个性子泼点的妻子。”

    京纾听笑话似的,说:“谁能泼得过他?”

    辛年:“……”

    倒也是。

    “况且,你当陛下是真想为他赐婚?”京纾目光晦暗,“分明是冲着我来的,想试探我。”

    辛年一时没反应过来,“试探主子什么?”

    “陛下怀疑我好男风,”京纾稍顿,“说得更准确点,是怀疑我好徐篱山。”

    辛年闻言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话推到喉咙口又压下去,又挤回来,如此纠结几息,他还是说:“主子,陛下慧眼如炬,不会平白误会谁。”

    京纾目光微冷。

    #value!   “主子。”辛年撩袍跪地,沉声道,“主子怪罪属下多嘴,属下任凭责罚,但有些话,属下要说。您若想查徐篱山,放出鹊鸟三千,耐心等待一段时日,不会有查不到的东西,或者直接杀了他,他人都没了,再有疑点又如何?您若觉得他身上有鬼也妨碍不着您,又苦于他的言行,那您便网开一面,放了云絮,再让文定侯送他走,从此天高海阔,不复相见。可如今他三番几次出言不逊、言行冒犯,放其他人身上这可是重罪,您也没把他如何,何况就凭一开始那粒‘美人哭’,您只杀他一个,文定侯都该领着全家老小来叩头谢恩!主子,您不觉得自己对徐六太过纵容了么?”

    “……是么?”京纾面无表情地睨了他半晌,嘴唇翕动,“鹊一。”

    鹊一现身,单膝跪地行礼,垂眼道:“主子。”

    京纾说:“你觉得,他说的是对是错。”

    鹊一眉眼不动,说:“对。”

    “这么说,是我错了?”

    “对于徐六,主子是想杀想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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