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常寿以为年轻人是不爱听他唠叨了,谁知半个烟圈未吐出来,便见他又折了回来。
    “劳烦先辈去买两斤甜豆乳。”
    停顿片刻后,江逾白又道:“要刚煮好的。”
    常寿道:“谁付钱?”
    江逾白又撂下几颗高阶灵石:
    “再加几个糖心饼。”
    ****
    晨光熹微,小轩窗轻透,映出一道孤寂身影。
    古泠竹玉萧被白皙手指捏住。
    萧音含蓄,缥缈而落寞。
    恰似鸟类哀鸣啼叫。
    古萧曲终了。
    沈清浔抚上萧身,摩挲良久后,他极轻地扯了下嘴角。
    也不知北域的驯兽师们会将那个漂亮俗物带去哪里?
    房内的气流突然凝固,灵压自门缝渗至四周。
    有人推门而入。
    沈清浔抬头看去,眼神从惊慌到惊喜。
    江逾白直接落座,自怀中拿出个白瓷瓶,掷向紫檀木桌。
    瓷瓶碎作好几片,浓厚的血腥味渗入空气。
    沈清浔先是眉头紧皱,半刻后就又恢复原样:
    “逾白,这是何物?”
    他语调平和,不急不缓,是很和气的模样。
    “我们的客栈在城北。”
    “小二说,北域修士均住于城东酒肆。”
    “两地相距有百里。”
    “驿馆大门外有六合符阵的残印,此阵一不能通灵,二不能封印。”
    “但若在阵尾的灵幡上涂抹灵兽血,便可干扰驯兽师的罗盘。”
    “那阵的阵心是我住的玄字第五房。”
    他的这些话,断断续续,没头没尾。
    但沈清浔每听上一句,脸色白几分。
    江逾白将眼神放空,语气无甚悲喜愤怒:
    “年少时,我设阵教你防身,如今,你却用来害人?”
    他扫过对面人泛白的指节。
    寒声道:“这不妥。”
    沈清浔不再说话,忽地吐出一口血:
    “昨夜,我与同窗们画符设阵,只是想引些凶兽炼丹,却无心招惹来驯兽师,这是我的疏忽,是我的过错。”
    “你怪是应当,但怎可疑我害人?”
    “所有同门、以及容舟道友都可替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