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擦完毛巾，解放双眼，这才发现面前站着的是郁启时，刚才的毛巾也是郁启时给他的。
栗初吓了一跳。
栗初看着手里的脏毛巾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把你的毛巾弄脏了。”
郁启时抿了抿唇，表情不算好看。
“本来就是我递给你的，我当然知道会弄脏。”
栗初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好像是这个道理。
气氛又变得沉默，栗初试着打破僵局，他说：“那这个毛巾我来洗吧，洗完了我还给你。”
栗初说着就要把毛巾收起来，郁启时却一把上前制止了指了栗初的动作。
他和栗初对视上。
往常郁启时也总是这一副让人解读不出情绪的模样。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栗初却能从他细小的动作和反应里约判断和解读他的情绪。
……虽然经常是错的。
但今天他看着郁启时，完全想不到他在想什么，就算是错的，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思路。
……好像有点生气？
总是猜错郁启时心情的栗初，这次却怀着忐忑的情绪猜对了。
郁启时就是在生气。
郁启时语气变的晦涩僵硬：“你就这么讨厌我，想跟我划清界限？”
他的眼睛看着栗初，眼底变得复杂。
栗初吓得直摇头，赶紧否认：“我没有讨厌你。”
郁启时：“那你为什么要洗我借给你用的毛巾？”
栗初低头看看毛巾，他当机立断，将毛巾送到郁启时手手里。
这年头讲礼貌、懂知恩图报，都成了别人抨击的点。
qaq他只是不想让郁启时洗他弄脏的毛巾，这样也错了吗？
郁启时捏着毛巾的手紧了紧。
因为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为了了解栗初平时是怎么看待他特地去看的那些同人漫画和文里他的形象。
他在那些作品里的形象总是显得无理取闹，脾气又大，动不动就跟沈适置气。
不仅如此，栗初在他和沈适的cp漫画中，也总是扮演着第三者的角色。
一般都是和沈适暧昧，他总是吃醋，然后找栗初的麻烦。
看得他恨不得跳进书里和那个“郁启时”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