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娇弱”的身体来讲,已经很晚了。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一系列的反应,眼皮沉的要命,催促他去睡觉休养。
    谢时年也不掩饰,一个大大的哈欠之后说:“我要睡觉了。”
    赶客的意思很明显。
    但接收信息的人不是很想领悟。
    裴晏不想走,他好不容易才能蹭到谢时年的床,这也算是更进一步了,不能再退回原地。
    虽然,谢时年经过今晚的事情,看起来更讨厌他了。
    可他又卑劣的想,他还可以进门,是不是说明,年哥也没有那么生气。
    于是裴晏没有动。
    谢时年打算重新铺一下床单,要把被弄湿地那面转到一边,自己往侧边靠一下,勉强凑合一晚,等明天再让客舱工作人员来换。
    等他收拾完自己这部分,起身要去另一边的时候,发现裴晏还在。
    在这几分钟里,没出任何声音,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但是谢时年可没心情任他欣赏,他向裴晏投去催促的眼神:“还不走?”
    “哥,”裴晏装可怜,“我出来的时候没拿房卡。”
    “我可以留宿吗?”
    谢时年礼貌微笑:“不可以。”
    “需要我请你走吗?”
    裴晏耷拉着脑袋:“好吧。”
    转过身,一步三回头,不舍地离开。
    谢时年确保他离开之后,才躺回到床上,房间的隔音很好,听不到外面的雨声以及游轮其他部分的吵闹,谢时年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
    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发烧,有些冷。
    刚吃的止疼药有退烧的效果,他不打算再吃别的药,窝在一边,被子拢到下巴,沉沉睡去。
    裴晏没有回自己房间,他没说谎,他的房卡在出门的时候没带,但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闲来无事,反正回不去,也无人接收,裴晏也没有和其他人一起玩的意思,换了条路线,沿着指示牌,往酒厅的方向走去。
    酒厅里有一个人。
    唐庭笙。
    “你和谢时年还真是心有灵犀,他刚走,你又来了。”
    相比起来,唐庭笙和裴晏更熟悉一点,沟通也就更随意。
    裴晏也不隐瞒:“我从他那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