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心里的那个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梁秋白将双手枕在后脑勺上,漫不经心的笑了一声:“你这是对我无语了?”
    【梦貘:没有,我只是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变了,但其实你从未变。】
    【梦貘:你还是那个你,只不过有些事你放下了。】
    梦貘的呢喃轻叹仿佛是落在耳边,梁秋白偏头看向不远处从座椅上站起身反驳的顾清韵,看着胖子将周家,赵家骂的狗血淋头,看着顾清河握着手里的手札出言驳斥,梁秋白垂眸轻笑了一声:“你说得对,有些事我是该放下了。”
    梁秋白插着兜站起身来朝着礼堂之外走去:“有些事,是该交给他们这些年轻人了,我啊,该去关心关心我真正要关心的人了。”
    【梦貘:会还没开完呢,你上哪去啊。】
    梁秋白:“无聊。”
    梁秋白:“去别处逛逛。”
    【梦貘:这还无聊?】
    【梦貘:我还想看张家是怎么被喷成落水狗的!】
    梁秋白嫌弃的掏了掏耳朵:“你也不嫌聒噪。”
    礼堂内唇枪舌战的斗的激烈,无人在意的角落,梁秋白却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会场。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酒店外下着不小的雨。
    南城最近的温度受冷空气的影响,风是冷的,梁秋白穿过空无一人的广场,仰头看向头顶阴云密布的天,叹了一口气:“我是真的讨厌下雨。”
    泥泞,肮脏,就像是那夜,流动在指尖的滚烫鲜血。
    那晚。
    他杀了那两个站在门前乱嚼舌根的人。
    飞溅而出的血,染脏了窗台上那盆纯白无暇的茉莉花。
    “哎,大晚上出来溜个弯,就看见天师大人把我送你的花给糟蹋了。”
    身后熟悉的慵懒嗓音并没有让梁秋白产生被人撞见的慌乱,他撑着手臂起身,扯出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指。
    半晌,他走到窗边,朝着窗台上那盆茉莉花瞧了一眼,声色冷淡的冲着檐下那着了一身红衣的人问出声:“这花,你送的?”
    庭院内夜凉如水,阴绪单手抱着手臂倚靠在廊下的柱子上,轻笑了一声:“怎么?那群牛鼻子老道能给你送礼,我就不能来庆贺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