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跪在曹错面前,道:“世子。”
曹错眉头紧蹙,他的脸在摇晃的烛影里忽明忽暗,道:“发生什么事了?”
“柯鸿烈卑鄙小人,反复无常,出尔反尔,”陈猛腿上中了箭,颤颤巍巍的,他咬牙切齿道:“他引着王爷一路往鸿雁山去,却暗中和明士羽在此埋伏,王爷现在还在鸿雁山山脚下苦战,局势对我们非常不利。”
说完陈猛的腿脚便支撑不住,猛地倒在地上,曹错急切道:“来人,快带陈猛下去休息。”
陈猛是跟随曹彻多年的部将,能让他伤得如此重,曹彻在鸿雁山绝对落了下风,曹错拿起案上的大刀就要往帐子外面走,韩储紧跟他身后。
郭瑶不紧不慢地叫住了他,道:“错儿,你切不可自乱阵脚。”
曹错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此时心慌意乱,着急茫然道:“我父亲还在鸿雁山生死未卜,我绝不能在帐中坐以待毙,我得带兵去支援父亲。”
郭瑶:“时候危急 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曹错不解地看着他,疑惑道:“先生何意?”
郭瑶:“秦王骁勇无比,光凭稽阴的兵力,绝对不可能这般凶猛,秦王能被赫舍里隼牵制,那明士羽肯定出动了大部分的兵力,而这个时候,寒北粮仓守备定会削弱,如果我们此时能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仓,他们必然放弃鸿雁山往北撤兵。”
曹错:“可我们如何得知寒北的粮仓在哪儿?”
“这个嘛……”郭瑶忽而一笑,道:“夏侯镜初必然知道,他此前混迹寒北,还是寒北二公主驸马的指定人选。”
曹错厉声下令道:“来人,唤夏侯镜初。”
夏侯镜初正与几个将士喝酒喝得正酣,韩储走过去,推了一把夏侯镜初的肩膀,道:“别喝了,世子找你。”
夏侯镜初平日里散漫惯了,素来不爱听人传唤,平日里秦王看不起他,他还愿意给秦王使唤证明自己有点儿本事,可他世子是个什么东西?先前住在尹安的无名小卒,才认祖归宗不到半年,不过一介凡夫俗子罢了。
夏侯镜初压根儿就瞧不上这个半路冒出来的世子,他摆了摆手,继续端着酒杯喝酒,道:“我一只会喝喝酒的闲人,世子找我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