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伽:“我很记仇。”
    记的最长的一次仇恨一直记了二十多年。
    “所以想来认识认识你,顺便和你商量一件事。”诺伽动了动脖颈,对站在他五米开外的医生道:“我想让你搬个家。”
    他说着商量,语气里却半分商量的意思都没有,更多的是一种陌生的上位者的命令。
    时元觉得这个世界简直癫了,直到现在,他还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他没有直接证据,只凭借一个罕见的19.5。
    谁能保证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丈夫是19.5的大猛攻?万一这个癫公也是呢?
    但不管时元如何自我洗脑,脑子里都有一句弹幕来回闪烁: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他能批马甲,他老公怎么就不能了?两人聚少离多表面夫夫,谁又能保证自己了解对方多少?万一诺伽真的就在大气层套了他三年呢?
    霎时间,一些短暂相处的细节浮现脑海,譬如虽然没做成功过但他在床上老是反抗不了的被按,又譬如餐厅爆炸那次诺伽完全有避开他出手的时间,再譬如被诺伽一叫全名就下意识稍息立正皮肉发紧。
    时元又开始像个小呆鸡了。
    从进门到聊天到冲突的现在,时元没有看见这个男人做出任何手势和动作,精神力操控对他来说就像喝水和呼吸那样简单,以至于诺伽缓缓展开掌心的时候,时元对危险的感知力直接拔到了最高。
    自从他学会吞噬精神力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这波硬吞可能会直接撑死。
    陌生的男人熟悉的尺寸,时元听见他道:“原本想多了解你一些,但你似乎很谨慎。”
    时元:“你!”
    诺伽:“我不喜欢听骗子讲话。”
    时元:“喂——”
    诺伽:“那么,再见。”
    时元:“…………”我你m——
    地面之上,蝴蝶围绕着草丛翩翩起舞,细微的尘土忽的震颤开来,蝴蝶们纷纷往高处逃走,下一瞬,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从地底传来,整片草坪软软的下陷了十几厘米,最终哗啦啦的坍塌了下去。
    绿化小径上,影子从诺伽身后冒头回看。
    “这下他肯定会搬家了吧。”
    诺伽:“还是有点耽搁了。”
    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