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曹操虽统一了北方,将政治中心迁到邺城,决意大力发展河北。但许昌对曹魏的重要性并未降低,反而因常年与南方对峙,许昌因临近南方之故,军事地位再次上升。
不管是历史上,还是今位面。曹魏南征吴楚,其粮必从许昌而出,顺颍水注入淮河,而后于寿春汇集,再供给南征大军。
高平陵之变中,桓范劝曹爽挟天子至许昌,非因许昌为旧都,更是因许昌城中囤积有大量粮草。曹爽欲与司马懿抗衡,凭借许昌之粮辎,未必会输给控制洛阳的司马懿。
且因许昌地位之重,司马师在控制朝政后,由其弟司马昭坐镇许昌,以与洛阳形成犄角之势。故在魏晋早期,河南以许昌为重,河北以邺城为重。一旦许昌失守,则河南恐不为曹魏之所有。
今曹丕至许昌,除了道路经过外,则有安抚颍川人心之念。
时至午间用膳之时,曹丕所乘车驾就地屯休。
侍从们为曹丕搭起青纱帐,而后陈列上案几、凭几、屏风等物件,其排场之大,不似行军出征,更是像出城野餐。
跪坐席榻上,曹丕喝着侍从奉上的蜜水,心情好了不少。
廷尉高柔趋步上前,拱手说道:“禀陛下,鲍中书之罪,柔率吏经多日商榷,窃以为可判鲍勋剃发戴枷服刑五岁。”
“剃发戴枷五年?”
曹丕眉头皱起,喝蜜水的快乐顿时消失,看向众人问道:“诸卿以为如何?”
“陛下,鲍勋无犯重罪,处以枷刑五岁,恐有失妥当。以臣之见,不如依照条文,罢免其官,罚金十斤。”卫臻拱手劝道。
曹丕脸上阴沉,他问众人意见,不是让他们来打自己脸,而是希望手下看出自己的想法,从而赞同处决鲍勋的意见。
将手中的瓷碗放下,曹丕愤怒说道:“鲍勋已无活路,尔等安敢违令纵之。今重审此案,如有执法不严者,则与鲍勋同罪!”
“陛下不可啊!”
陈群率先出列,而后辛毗、高柔、卫臻等人跟在陈群身后,向曹丕劝谏。
“陛下,昔先帝创业之时,鲍勋之父以性命而报先帝,故鲍氏有大功于社稷。鲍勋侍奉陛下以来多年,廉洁奉公,嫉恶如仇,今虽有口舌之失,但望陛下怜悯,以其父之功,饶鲍勋之罪。”陈群苦谏道。
“望陛下仁德,念其父旧功,暂宽鲍勋之罪。”众人应和道。
曹丕见这么多人反对,忍着怒火,深呼吸口气,说道:“昔日之时,朕记勋父大功与先帝,待其多有宽恕。然鲍勋不记旧情,一犯再犯,更是以纣、桀之主讽朕。今不树威,君将非君,国将非国!”
说着,曹丕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说道:“诸卿不必多言,朕意已决。”
“陛下~”
辛毗喊了喊,似乎想再争取下。
“用膳时辰已至,诸卿可各归营帐用膳!”曹丕用委婉的话,驱赶众人说道。
“唉!”
众人彼此互看,脸上挂满了失望。
“臣等告退!”
在曹丕的变向赶人下,众臣唯有默默出帐。
他们用尽各种方法去救鲍勋性命,但曹丕不为所动,依旧是想置鲍勋于死地,他们也没办法了。
陈群从大帐出来,与众人略谈少许,则归帐用膳去了。
陈群用膳之余,似乎很是想念夏侯儒,则以问候夏侯儒为由,向诸葛亮去了封书信。
信中,陈群言辞和善,向诸葛亮请求多多关照下归降的夏侯儒。而后又问了问王粲与诸葛亮二人的身体状况。
待书信晾干,陈群则让人送往武汉。
毕竟工作归工作,但别因工作而坏了朋友感情。毕竟有时候多一个朋友,多一条出路。
待曹丕午休些许,车驾缓缓起程,驶向不远处的许昌城。
因前些日暴雨之故,今时的用夯土制成的许昌城楼出现粉尘掉落之象。随着粉尘不断往下掉,几块碎土渣也随之掉下。
南门楼出现破碎之事,立刻引来曹吏的警惕。毕竟天子曹丕可是要临幸许昌,今如果出现恶劣事件,他们怕不是要掉脑袋。
就在颍川太守赶来之时,从南门楼上掉落的土渣越来越多,甚至有如砖块的大小土块掉落,且城楼上有异响发出。
“散开!”
南门楼如此怪异的情况,让不少官吏意识到什么,急忙让围观的众人散开。就在众人散开十余步时,在轰然一声中,南门楼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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