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生生打折了!”
吴四方尴尬的转过脸,“那肯定是你不听人家的话,他们怎么不打别人?你也别怨恨我,要不是我把你卖了,你能到这么好的人家来?”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小春心里最后一点念想都没了,“那我还得谢谢你。”
“谢就不必了,给我多拿点银子就行。”
“银子没在我手上,你要是想要就跟我去别苑拿。”
吴四方一听立马起身道:“走走走,快去拿!”
前往西市的路上,赵逢春一遍一遍的回忆着自己这些年受得苦。
在村子里的事就不提了,卖进牙行的那两个月里,简直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兰姨为了磨他们性子,让他们成为合格的奴隶,每日只给一顿饭,稍有不从就是一顿毒打。
后来他找到一次机会逃跑,却不知道这是牙行设的陷阱,专门调教不听话的奴隶,他刚跑出去就被抓回来,打的遍体鳞伤。
第二次逃跑,腿被砸折了。
那时他拖着疼痛的残腿,躺在暗无天日的屋子听着身边老鼠的窸窣声,心想如果自己死了一定化为厉鬼把伤害自己的人全都杀了,包括那对名义上的爹娘!
可后来大兄和嫂子拉开了那道门,把他救了出来,他有了自己的名字,成了赵家的二哥,跟大兄学做饭,能像个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活着。
他咬紧牙关,嘴里渗出铁锈味,谁也不能夺走他现在的安稳生活,就算是亲爹也不行!
走到酒坊门口小春道:“你不进来看看吗?”
吴四方脚步一顿,本能的似乎察觉到危险,他揣着双手道:“不去了,你把银子拿出来就行。”
小春哼笑一声走进,不多时从里面冲出来七八个壮汉,二话不说将吴四方绑了手脚堵住嘴拎了进去。
陆十六抱着胳膊道:“这人怎么处置?”
马宽依旧是那副浅笑着的表情:“有劳十六兄先将关进仓库里,一天给一个馒头别让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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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和赵北川是第二日才从小年口中知道这件事。
“宽哥太厉害了,知道那老头是来打秋风的,直接把人骗到了酒坊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