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性装束——一身白衣。只是原本洁白无瑕的衣料上有了几处的烟灰痕迹,大约是昨夜那场大火留下的。他的头发依旧凌乱,只用月白色发带随便绑起来,若不是傅妧见过那张委实让人印象深刻的脸,恐怕没人能将他和北燕太子联系在一起。
周围都是稀稀拉拉的树木,而他们栖身的这处凉亭已经破败不堪,亭顶几乎整个都没了,只余下四根柱子支撑着天空。
见傅妧的眼睛已经能适应日光了,萧衍便收回了手,轻描淡写道:“最好起来活动一下手脚,要不血脉不通,待会儿上路的时候可要辛苦了。”
傅妧皱眉道:“要去哪里?”
萧衍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有种似笑非笑的神气:“你想问的,不单单是这个而已吧?”傅妧还没有回答,他已经补充道:“不过我现在并不打算告诉你。”
傅妧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听到了越来越近的马蹄踏地之声。她回头看去时,只见小道上扬起的尘土中,出现了十数名骑手的身影。为首的是个黑衣女子,因已去掉了蒙面的黑布,傅妧一眼认出来,她就是慕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