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半小时早读。她想了想,索性把卷子全都推到一边,往桌面一趴。
温简探头过来,问她是不是病没好全,怎么还这么没精打采的。
谢姝妤说:“本来快好了,又被个畜生气成重症了。”
“畜生?你哥?”
“你果然也这么觉得。”谢姝妤用一种知音难寻的欣慰目光看她。
温简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你跟你哥到底为点啥事儿吵架啊?我昨天下午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你哥了,那脸冷得跟冰碴子似的,感觉谁碰他一下能被他一拳砸地上。”
她现在想把她哥一拳砸地上,谢姝妤想。她安静着没回答温简的问题,总不能说是因为她没给她哥操也没答应他的表白才吵架的,那未免有点太惊世骇俗。
谢姝妤正思考要怎么转移话题,温简却径自说了下去,玩笑道:“难不成是因为你哥不带你一起去吃大餐,你跟他生气了?”
“?”谢姝妤愣住:“什么大餐?”
温简讶异道:“嗯?他还没告诉你啊?高叁八班的林初秦周末过生日,邀请七班八班一块儿去君悦吃饭。昨天早上我同学看见林初秦和你哥走在一起,她问你哥去不去,你哥答应了。”
她用胳膊戳戳谢姝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说,“我听我同学说,俩人当时那氛围就像八点档狗血偶像剧一样,林初秦委委屈屈地在后面质问你哥去不去,你哥就回头冲她笑,说他去,还问她要什么礼物。——你这周末可能就要有嫂子啦!”
“……”谢姝妤默不作声盯着作业卷上一道几何题,好半晌,淡笑一声:“是吗。”
下家找得挺快。前晚刚跟她冷战,早上就接受美女约饭邀请,中午还回来摸她跟她告白。
他日子过得是真舒坦,半点不让自己亏着。
自私鬼。
说实话,谢翎之到处搞暧昧的行为,如果换成别人,谢姝妤指定也会在心里唾弃一句渣男烂人。但谁让他是她哥,人总是会对家人不由自主地多一些包容,所以尽管谢姝妤一直都看不惯他这么做,却也从来没说过什么。——况且她吃饱了撑的管自己老哥的风流账干什么。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她哥明晃晃跟她告了白。
这让谢姝妤内心十分复杂。
谢姝妤靠抑制剂硬捱了一上午,左手腕内侧淡青的血管多了两个针孔。
打针挺疼的,抑制剂在体内起作用的过程也相当不好受,谢姝妤脑袋昏昏沉沉,几度差点吐出来,脸色白得像刚从井里爬出来的贞子。
上午的课间操翘掉了,毫无疑问,谢姝妤趴在桌面闭目养神。她总感觉背后有人在注视她,然而转头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见鬼了。
靠着温简跑腿买的五支抑制剂坚持到半下午,谢姝妤实在难受得不行了,拿手机给谢翎之发了条消息,把他叫到了器材室。
他仍然比她早到一步。
颀长挺拔的身躯悄然无声站在门后,顶着张非常高冷的俊脸,一言不发。
谢姝妤也很高冷地走进去,背对他,拨开头发,让他自己来咬。
整个过程中,他跟她接触的部分,只有嘴唇与后颈小片肌肤。谢姝妤凝视着布满灰尘的幽暗墙角,忽然感受到一种极度难堪的无地自容。
——她什么时候能摆脱这份依赖?她暗暗揪紧裤子,煎熬难耐地想,要是他们从最初就没有开启过这段关系,是不是就不会陷入当下的境地?他们会和所有家庭的亲人一样,“正常”地互相依赖依靠,然后再各自结婚生子,平平凡凡过完一辈子。
她眼里蓄起了泪水,后颈的利齿却适时离去。
原来他挺有分寸的,不消她说,他就知道什么时候该收回牙。
谢姝妤强行拉平耷下的嘴角,收起脸上的难看,平淡如常地走出器材室。
谢翎之默默跟在她身后。
他们穿过走廊,一前一后泾渭分明,路过的同学大抵都能觉出他们之间不寻常的气氛,时不时有眼睛偷瞄过来。
谢翎之今天陪她走得远了些,一直将她送到教室门口,才准备离去。
眼见他没有分毫停顿地转过身,谢姝妤低头盯了他那渐渐远去、洗得干干净净的球鞋一会,突然冲过去,猛得朝他小腿踹了一脚。
“操……!”谢翎之险些被踹跪下去。他疼得呲牙,正要转头关心一句你他妈犯什么毛病,谢姝妤就又往他脸上捣了一拳。
这一拳在逼近之际稍稍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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