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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兄妹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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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更一半(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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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妤的侧脸。

    她有时候会觉得,谢姝妤身上有种奇怪的矛盾感。

    譬如,谢姝妤隔叁差五就要请病假在家休养,平时却又看不出丝毫病态,健康得立定跳远能跳两米一;

    譬如,谢姝妤长得非常漂亮,性格也慢热好相处,身边却没多少朋友——她不主动交,也甚少跟人深入来往,最喜欢自个儿坐在那安静发呆,和别人交往时也总是隔着一层若隐若现的礼貌界限,仿佛在防范别人对她了解过多(对于喜欢和追求她的人更是如此,不过谁都知道,她没谈恋爱的最大原因是她哥在背后作梗);

    又譬如当下,谢姝妤用的手表雨伞都是一眼能看出的华贵,少说也值个大几百,手机却是落伍了好几代的iPhone4,衣着和皮筋都些微古旧朴素,像是用了好久的便宜货。有时她静谧困倦地坐在位子上,无端端给人一种落魄美人的感觉。

    谢姝妤家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温简一边用吸管搅着咖啡,一边漫无边际地遐想。

    九点放学时,夜空已经飘起绵绵雨丝,雨势不大,如同浓重的雾气沾在皮肤上,湿湿凉凉的。

    谢姝妤收拾好书包,又披上校服外套,然后才下楼赶往班车。

    ——这学期刚开学那阵,她有考虑过在教室自习到九点半,再跟放学的谢翎之一起走。奈何四中教室放学后不让留人,因为先前频频发生学生晚上放学不走,跑去天台跳楼自杀的事迹。学校为尽量避免此类现象,每到放学后都会安排保安每间每间教室巡逻,见到学生就立马赶走。

    班车就停在南楼教学楼门口,谢姝妤独自下了楼,见雨势不大,也懒得打伞,径直上了班车。

    ……班车上有股alpha的味儿,呕,有人没收敛信息素,真没素质。

    谢姝妤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尽管那窗户拉不开。

    班车一辆接一辆轰隆隆启动,暗褐色车窗外的风景如水流逝,从学校甬道,流淌到校外的马路街巷。谢姝妤一只手肘撑着窗沿,掌心托腮,默不作声看着雨势渐渐涨大,模糊掉那些奔流的人群建筑。

    她抬手揉了揉耳朵。一到雨天,她的左耳就又开始疼。

    大雨阻挡不了成年人加班的步伐,一栋栋写字楼仍然灯火通明,光怪陆离的霓虹灯光从眼前纷乱闪过,谢姝妤慢慢被晃走了神,想起当年哥哥带着她跑回家——他们现在这个家,按归属是他们老爸的房子——走的那段路。

    那真是好长的一段路。从医院到爸爸家,计程车七扭八歪绕了好些个拐角,她以前从没发觉那条路那么长。

    长到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在给她反悔的机会。

    但她到底还是没回头。

    回头也没用,从妈妈这么多年也没回来找过他们的作为来看,妈妈当时估计在他们俩离开后就走了。可能还有些迫不及待,谁知道呢。

    最后哥哥付车费花了二十八块钱。

    二十八块,是她途经人生转角的过路费。

    谢姝妤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走错路,但即使再苦再累,她也没后悔过,因为她有哥哥。

    那段最艰苦的日子,她和哥哥常常食不果腹地抱在一起,互相取暖。那时候他俩还是找工作都没法找的年纪,谁雇佣谁犯法,于是每月只能靠妈妈往卡上打的一千块钱艰难度日,数着下顿吃上顿,到了冬天连暖气费都交不起,深夜里寒风瑟瑟,吹得窗户震响,她冻得浑身发抖,谢翎之就张开翅膀,把她圈进怀里抱着她睡。

    那年他羽翼初丰,她暖融融窝在他翅膀里,听他讲故事书上看来的笑话。他从日渐充盈的人际交往中练就了一张巧嘴,寥寥几句就能逗得她咯咯直笑。她笑出了汗,渐渐也就不觉得冷了。

    她躺在他温暖的羽翼上安眠的第一个夜晚,她想,她好像还是一只灰扑扑的小猫。但是哥哥把她的毛舔干净了。

    那一刻她觉得他们会永远在一起,度过未来无数个深冬腊月,赏着焰火听炮竹,迎接一岁岁春暖花开。

    可是现在,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谢姝妤停下按揉耳朵的手,额头轻靠在微微震颤的车窗玻璃,击打在玻璃外的雨点声啪嗒啪嗒,于耳边无限放大,惹得她心烦意乱。

    ——谢翎之要是真想跟她在一起,那要不就在一起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谢姝妤突兀冒出这么个念头。

    然而这个念头紧接着就在大脑皮层上打了个滑,一下触及到某根禁忌的红线,警铃惊声尖鸣,骤然把这飘渺的念头撕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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