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转那些贴文,那个就是你最近的工作吧,他们说的……不太好听,。」
「别看就好了。」
「可是,你现在应该好好澄清啊,怎麽能不回应?还是……真有什麽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她的心猛地往下沉。
「你也觉得我是故意的?」她低声问。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何理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没有再说话。
直到对方唤了她一声:「芷芷?」
她挂了电话。
这句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像最後一根刺,轻而准地落进了她早已撕裂的心上。
她走到镜子前,扶着洗手台,低头看水龙头里的倒影,然後抬起头。
镜子里的那个人,苍白、沉默、眼神迷茫。
可那一瞬,她看见了另一张脸——
那是青阙。
不是她模仿的角sE,而是真正的青阙。
她身着道袍,眉心的红砂清晰如血,眼神哀伤地望着她,像在无声问她: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
那张脸没有责备,也没有悲悯。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最後,像是失望地轻轻摇了摇头。
镜中雾气起,她猛然後退一步,几乎跌倒。
剧本还放在床边。她冲上前去,猛地抓住它,想要撕碎——像要从这些文字里逃出生天。
可当她撕开封面那刻,一张泛h的便笺从中间滑落出来。
那是她刚拿到角sE时写下的一句话:
「若我终究不是主角,也愿说一句真正的话。」
字迹轻浅,却一笔一划地印在那张纸上。
她手慢慢松开,剧本跌落在床沿,书页翻开,像某段没说完的对白被风吹了一地。
她终於坐回地上,背靠墙角,无声地喘息。
崩溃没有来得很剧烈,反而像是溺水——越静,越沉。
她低声喃喃了一句:
「我不是青阙,也不是你们,想要的那种人。」
窗外天sE微暗,城市的灯火刚亮起一排,而她,还沉在自己的夜里。
手机早已被她扔到床下,萤幕朝下,连震动也像被她拒之门外。笔电还开着,光标在空白页上闪烁,如一盏催命的小灯,提醒着她世界没有停下。
她不敢看它。
那光就像灼烧的火焰,让她下意识移开目光,蜷起身子,像试图把自己藏进这小小房间中某个谁也看不见的角落。
但心还是躁着,像个迷路的兽,在x口来回撞墙。
她望向一旁散落的剧本,那本厚重的《归鸿错》分场笔记安静地躺着,封面微翘,像是默默呼唤着她。
她迟疑了好一会儿,终於还是伸手,把它慢慢翻开。
纸张边缘早已被她翻得发皱,但那熟悉的笔触与划线,却像某种让人沉静的咒语,将她从声浪与喧嚣里,拉回那条她曾无b笃信的路。
她翻到第一幕,青阙拜师。
那句台词她早已背得滚瓜烂熟——
「求入宗门,愿舍名姓,从此为寒烟门下。」
她轻声念了一遍,声音很轻,却在这静得过分的房间里回荡开来。
然後是寒烟的回应——
「从此无师徒,只有命与令。」
她怔住,手指停在那一行上方。
她彷佛又看见青阙跪在雪地里,衣衫薄如纸,语声却坚定得近乎决绝。
那些话,当初只是台词,如今却一枪一枪打在她心上。
——原来信任与献身,从一开始就是带伤的。
她静静看着那段场记笔记,眼神深沉,像是思考,又像是沉入一口无底井中。
过了很久,她慢慢拿起笔,转到那一页的空白处,写下了一句从未说出口的话:
「师尊,此生蒙您不弃,我愿追随。
但若世人都疑我,你……还会信我吗?」
笔划写得极轻,像怕惊动谁。
她写完,盯着那句话看了好久。
那不是青阙的台词,也不是剧本给她的指令。
那是她言芷的问句。也是她对整个世界最温柔的质问。
不是控诉,不是抗争,只是一个人被推到边缘时,想抓住一点信念的渴求。
那一刻,她不再哭,也不再慌。
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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