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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不是主角——那天她没喊卡 也没演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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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他不再只是守护她(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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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五点半,片场的冷雾还未散开,书阁后景被搭成一处临时战场,地面铺了破损草帘与假雪粉末。言芷披着外袍走过场边,一侧还是未卸g净的妆,眼神却意外清明。

    副导林拿着剧本草草扫一眼:「这场不是主戏,情绪压低点,主要拍走位和镜头感。」

    「但她是第一次见到顾晏之。」言芷轻声说,语气没什么情绪,却让林一时语塞。

    那一刻的她,没有人看见——眼神落在脚边,每一步走得极轻,像是怕踩碎了什么。

    走进拍摄区的时候,她才发现江遥已在那里,披甲骑装,腰间佩剑,站在大帐后方一处高地上。他没什么表情,但她在对视那一瞬,忽然觉得有些不一样。

    他是她大学的学长,曾经在话剧社排过同一出戏,但那会儿他已签给经纪公司,进出如风,对她也只算点头之交。此刻站在同一个场上,却像两个真正的角sE在对峙。

    「预备——」

    摄影机推进,镜头拉近她的背影。

    「A。」

    她披风曳地,眉间绷紧,手中紧握的令牌微微发颤。远处,顾晏之策马而来,步伐沉稳如山,寒风穿过两人之间。

    她低声道:「将军,我奉命而来。」

    江遥沉默了几秒,声音平稳:「为了她?」

    「为了东境安稳。」

    「可你的眼神,不像来执命的。」

    言芷抬眼,那一瞬间,镜头捕捉到她瞳孔里闪过的细微颤动——不确定,是角sE的,还是她自己的。

    她开口之前,轻轻x1了口气,那句台词便含着雾气一同吐出:

    「她从未问过我,是否愿意。」

    她的声音落下时,镜头微微上摇,捕捉到青阙眼中细碎的雪光,与顾晏之的轮廓同时被笼入一层冷雾。

    江遥没有立刻接戏。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沉得像风雪里未曾融开的冰。

    「她从未问过我,是否愿意。」

    这句话太真了。像不是青阙在说,而是那个演她的人。

    现场一片寂静,摄影师默契地慢推镜头。副导想喊卡,孟景初却摆手示意:「跟。」

    江遥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雪覆盖:

    「所以你来这里,是想等我问?」

    青阙站在风中,静了一会儿,低头看向手中令牌。

    那是寒烟的信物,见令如见人。她曾以为,只要拿着这块令牌,自己的忠诚就无需质疑。

    可现在,她却忽然觉得沉重。

    「她说,将军若见我,必不出剑。」她声音微哑。

    顾晏之没有回答。

    他缓缓走近两步,眼神未离她身。

    「我出不出剑,不是因为她。」他道,「是因为你。」

    青阙怔住。

    这句台词不是剧本原有的。是江遥自己加的。

    她下意识地抬头,却发现对方眼神里并没有戏——那不是角sE的眼,是一种更真实的注视。

    「你曾说过,为她可以Si。」他语气平稳,像在陈述一件久远的事。「可人不能只为命令活着。」

    青阙的指节微微收紧,像是寒冷,也像是忍住某种情绪。

    「我不是为命令而活。」她低声说,「我是为了不让她孤身一人。」

    顾晏之神情微动,那一瞬间,他看见的不是执令的青衣杀手,而是一个藏着伤与执念的nV子。

    「我会护你出去。」他道。

    「她未必愿我离开。」青阙道。

    「那是她的选择。」他答,「但这一程,该不该走,是你的。」

    风更大了,旗帜猎猎作响。摄影机滑过两人之间的间距,背景是一地残雪与半熄的烽火。

    青阙终于转身,朝东方望去。她没有马,只有一身风尘与脚下的路。

    「我若走,会不会是背叛?」

    顾晏之站在原地,只淡淡开口:「不是你选择留或走,是她从未给你选择。」

    这句话像是从寒烟与青阙之间,狠狠划开一道裂缝。

    青阙没再说话,只是缓缓将令牌收进怀中。她头一次不将它握在掌心,而是放进贴身衣物,如同一个沉默的托付——或某种遗言。

    导演没有喊卡,现场只剩风声与镜头滚动的低响。

    直到青阙转身,朝雾雪深处走去,步伐带着坚定,也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

    江遥站在她身后,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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