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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不是主角——那天她没喊卡 也没演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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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壳之上(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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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导演工作间走去。

    她知道这个时间点,沈若澜应该在那里——她总会在排练结束後,独自调整几场戏的节奏,或是和导演组讨论片段的切分。

    门没关严,里头灯光柔和,沈若澜正低头看剧本,手指在一行行台词上移动。

    言芷敲了敲门。

    「有空吗?」

    沈若澜抬起头,看到她,神情一瞬间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进来吧。」

    她关上门,走到桌前坐下,没有拐弯抹角。

    「我想聊聊青阙这场戏的情绪转变。」

    沈若澜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才慢慢开口:「你想聊哪一段?」

    「从她醒来开始,到她和寒烟的第一次对话。剧本里,情绪从空白到温柔,转得太快了。」她盯着对方的眼睛,「这不像她。」

    沈若澜沉默了一下,然後缓缓放下水杯。

    「她Si过一次了。」语气平静,几乎听不出情绪。

    「所以?」言芷问。

    「所以她回来後,会不一样。」沈若澜顿了顿,「她曾经的情绪、记忆、执念……都可能淡了。那种与寒烟之间的张力,或许也不需要再那麽浓烈。」

    「但那是她的核心。」言芷的语气压得极低,「那是她之所以会Si的理由。」

    沈若澜没有立刻反驳,只是低头翻了翻剧本页角,像是在整理思路,也像是故意在留一个空隙。

    「我们只是……在尝试另一种诠释。」她轻声道,「你演的青阙已经很饱满了,但也许现在的这个剧本,想要的,是——」

    她停住,没说完那句话。

    言芷等了几秒,没等来下文。

    「是什麽?」

    沈若澜抬起眼看着她,神情并不严厉,甚至还带着一点关照的柔和。

    「是更圆满的东西。」她说。

    圆满?

    像是一张脸孔被抹去情感,留下整齐好看的线条;像是一个熟悉的名字,被cH0U掉了声音,只留下一切过往。

    言芷没再说话。

    她看着沈若澜,忽然觉得这张脸此刻有些陌生。

    明明是一样的五官,一样的语气,一样的节奏,但她知道——这个人,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能与她讨论「青阙为何甘愿赴Si」的搭档了。

    她站起身。

    「我知道了。」

    然後转身离开。

    排练场再度热闹起来时,是另一组戏份开始调光的时候。

    言芷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一旁的暗角里,静静看着别人调位、设景。

    她的角sE已暂告一段落,但她的心还没退场。

    她捧着那本剧本,指尖摩挲着一页薄纸的边缘,眉头紧锁。刚才的对话还在她耳边盘旋——每一个停顿,每一个没有说完的句子,都像是一个无声的否定。

    一杯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她抬起头,是江遥。

    他没说什麽,只将纸杯轻轻放下,然後在她旁边坐下,略带习惯X地与她拉开半个身位。

    排练场另一侧正热火朝天地摆摄影轨道,他却像是隔绝了所有声音,只安静地看着她,没有问问题,没有催促。

    沉默过了半分钟,他才开口:

    「刚刚……我有看你那段。」

    她点点头,没抬眼。

    江遥像是迟疑了一下,才慢慢说:

    「你……是不是觉得那个青阙,不再是你了?」

    她终於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震惊。

    江遥望着她,语气始终平静,像是陈述一个事实: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但我总觉得你那段戏……不是演不好,而是……」

    他声音压得更低,更轻。

    「或许他们只是……没想到你会演成这样。」

    那句话,没有责备,没有夸赞,甚至连安慰都称不上。只是某种深刻的理解——那种只有长期站在你身边,才会看出来的裂痕。

    言芷一瞬间没有回应。她只是望着手里的剧本,紧紧攥着。

    纸张边缘被捏得起了毛刺。

    她不是没想过这件事,但当那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尤其是从江遥口中,那种被看透的感觉让她瞬间找不到遮掩的余地。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问他,也像是在问自己:

    「……那我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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