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甚至元婴境界。只要能引天地灵气入体内运转周天,那调度灵气控制水流于掌心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可以说是相当粗浅的法术了。
不料关鹿秋刚开始看起来天赋绝佳,可从入门之后就毫无精进,别说是引灵气入体了,她不往外散就不错了。
三个月从金丹掉到了炼气九阶,算得上青黛山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了。
就这,千临神君见了竟然还安慰了几句,让她不要着急,说一入修行,便是一生一世的事,不急于一时的退步。还说……就算再退也就是炼气了,退无可退的时候,不就会前进了么?
关鹿秋被他这个神逻辑彻底折服了……
这个时候,海川涧一等弟子里面只有她还整天泡在水里,从春天泡到了夏天,沂南他们都已经选了副课去修了,姜赴尘甚至和关洛瑶她们已经接到了第一个黄阶仙令,而且,还完成了,这让姜赴尘直接从金丹初阶跃至三阶。
当姜赴尘给她看掌心那枚小小如花生米般大小的金丹的时候,关鹿秋着实羡慕了好一阵,曾几何时,她手里也有金丹。
唯一比较让人慰藉的就是李小凤了,她果然于火灵术一系独有造诣,短短三个月,她的玄火功突飞猛进,已经从筑基期成功升上元婴,惊呆了一众弟子,就连仙尊重睛都夸她天赋异禀,气的同为修行玄火功的越歌儿火冒三丈,她方才仅仅是个金丹。
这让关鹿秋稍稍松了口气,如果李小凤丢了女主角朋友,在她的怂恿下修了火,要还是废柴一枚,那就真是她的罪孽了。
这日清晨,她终于忍不住去找千临神君。
找了一圈,发现他正在碧空堂内自斟自饮,风风火火走进去行礼道,“师父,徒儿有一事不解!”
千临一只手搭在支着的膝盖上,额发垂下,另一只手悬空举着一只白玉茶杯在唇边,脸微微侧过看向她,暗金色的眸光在狭长的眼眸间一闪而过,问道,“何事?”
关鹿秋浑身一凛,满腔疑问堵在嗓子间,愣是说不出来,她每每见到千临神君,都始终有种看不透他的感觉。有时候觉得他平易近人,有时又觉得他孤傲的难以靠近,只得跪倒在地,说道,“师父,我……我练不好碧水心经,在梦里我还是经常梦到魔界的场面,白天也恍恍惚惚胡思乱想,您可有什么法子帮帮我吗?”
“身心既道。”千临说道。
“什么意思啊?”关鹿秋不解。
“心者,神之舍也。心者,众妙之理,而宰万物,性在乎是,命在乎是。若夫学道之士,先须了得这一个字,其余留后段事矣。”千临抿了口茶,缓缓说道。
似乎是知道关鹿秋没听懂,他解释道,“身心合一,才可炼化天地之间元气纳为己用,你若是连自己的心境也无法控制,还谈何修行呢?”
是啊,关鹿秋有点着急,她来这不就是为了请教师父如何静心么?
“你这修为原本就不是你自己一点一点凝聚而来的,若是身心难以统一,修为只会散的更快,我这里有一本清静经,你拿去念念吧。”千临说罢,从一旁的书架里拿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她。
关鹿秋有点懵逼,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清静经》
什么情况啊,师父竟然不管她,让她自己上一边念经玩去?她不是他第一个亲口承认下来的徒弟么,怎么一副如此不走心的姿态?关鹿秋有些拿不准,仍是问道,“师父,经我会念,可是……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做噩梦啊,我感觉……我感觉每次醒来都满身疲累,这样白天去青黛山里我也不在状态啊?”
“这就看各人的造化了,修行本身就是苦,心苦,身苦,人生处世,深受七情六欲之困扰,八邪病痛之侵蚀,脏腑受损,经络阻滞。逐渐将这些经络打通,才能摆脱诸般烦恼。”
“天地视人如蜉蝣,大道视天地亦泡影,惟元神真性,则超元会而上之,其精炁则随天地而败环矣,然有元神在,即无极也,生天生地,皆由此矣。”
“经里有句话你需得慢慢体会,时日久了,自然会想通的,无论什么事,都无法影响你的心性。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
关鹿秋捧着经书,懵懵懂懂的走出来,千临神君说了那么多,她仿佛听懂了,又仿佛没听懂,难道高人都这样?说的她晕晕乎乎,浑不知所以然。
三朵小白花适时唱起了自编自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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