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宝蓝色衣裙的就是你的徒弟关鹿秋吧,说实在话,她都变得让我认不出来了,在魔界的时候,她还不是这样。”
千临看向她,淡淡道,“哦?你见过她?”
温澈叹了口气,“云幕说她是先魔君魔灵的承载体,也就是魔族的少主,少不了对她有所折磨,我也无能为力,只不过,你为何要收她为徒呢?难道你察觉不出她是魔修吗?而且,以她的天赋,迟早有一日能修成魔神。”
千临转开了脸,眼光不易察觉的扫过不远处端坐着的蓝衣少女,不知为何,方才心中就有一股火在攒动,看着她的奇装异服,就更忍不住生气,带给他的触动远远胜于方才温澈所说的魔族的少主和魔神。
他知道温澈还看着他。
“我知道。”
“你知道?我听说,这个徒儿可是你亲口收下来的,是为何,为了寻找救我出来的方法吗?”
“嗯。”
“我就知道,千临,没有你,我可能永远也出不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了。”
“不用谢,先王对我有恩,带你回来是我的职责所在,公主殿下。”
“别这么叫我了,你也可以叫我温澈啊!”
此时烛阴凑过来道,“千临,虽说我们修行者不限制服饰,但好歹修行之人修的是身心,你家小徒儿这次穿的有点过火啊,你再宠溺也不能这么宠下去,该教得教,该说得说,你老宠着她你看看,你看看……”
温澈听得这话,微笑着看向他,“烛阴神君,千临很宠爱这个小徒儿吗?哎呀,你看,那我这第一次见她连个见面礼也没带。”
烛□□,“何止是宠,你出去问问,天门大陆上谁不知道千临大人对她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在青黛山四年,愣是日夜不断、风雨无阻的接送了四年。你即为师娘,什么也不用送了,千临都替你送过了,送的仙器,送的灵脉……”
千临冷冷的横了他一眼,“烛阴大人,我看你是喝多了吧?”
烛阴被他这一眼瞪的有点慌,轻轻呼了两下自己的嘴,讪笑道,“温澈公主别多想,俩人就是纯洁的师徒关系,我可以作证,颜玉玖那小子也可以。”
温澈温柔的笑了,微微挺直了脊梁,道,“烛阴神君说的什么师娘我可不当不起,我和千临是同族,一千年了,沧海桑田,过去的已然是过去了,他如今喜欢谁都是他的自由,我……我如今能平安回来已然知足,不妄求其他。”
烛阴哎了一声,“温澈公主,缘分到了是你的就是你的。”
温澈瞥了千临一眼,看他神色如常,幽幽叹道,“但愿吧。”说话间,她发现千临手中一直拿着一串白底金红纹的手持,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迷人的光泽,忍不住问道,“那个手持可以给我看看吗,纹路好特别,是你新得到的法器吗?”
千临低头扫了眼手持,道,“不可以。”
温澈有些意外,记忆中的千临还不是神君,对自己的要求也从来没有拒绝过,诧异道,“是谁送给你的吗,我能知道她是谁吗?能做出如此精致的东西的人,想必也非寻常之人。”
千临道,“她确实非寻常之人。”
看他没有说的意思,温澈也只得作罢。
一曲罢了,关洛瑶获得了所有人的称赞,她心满意足的走下场,坐到了关鹿秋的身边,低声说道,“小妹,你看那边的姑娘如此高贵、如此美丽脱俗,她就是温澈公主,是千临大人心里的人,你就不要多想了。你我姐妹一场,总要劝你一句。”
关鹿秋暗暗攥紧了手指,颤声道,“多谢。”
关洛瑶冷笑着起身,“你不要想我们能重归于好,别忘了,你我之间还有一场斗法呢,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关鹿秋的心口发闷,每每抬眼看到那两抹浑然一体的白影,就难过的难以自抑,她真的不想献什么舞了,她又不会跳,全靠作弊,又何必在人家公主的面前自取其辱呢?
什么叫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关鹿秋这下算是明白了。
不远处的草丛里,越星魂趴在草地里观察片刻,忽然发出一声猫头鹰的叫声。
更远一点的空旷地带,沂南瘸着腿一蹦一跳的走到云轻面前,正色道,“开始吧,云轻,老大能不能一展风姿、艳压群芳就靠你了。”
云轻哼道,“跳舞我还真没怕过谁,瞧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