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啊,他搞的那些噱头出来,不过是为了让我相信他罢了。”
“可怜,你真可怜。”
“可怜,你也挺可怜。”
不知走了多久,关鹿秋越走越清醒,想是喝的酒意终于散了,天也快亮了。
她驱使灵力将身上的不适压了下去,忽然隐约听到山脚下传来拼斗之声,并无心掺和,只是这乃天池境地,一般无人敢来此撒野,她左思右想,还是打算过去看看。
走到隐蔽处一看,两边人打的正凶,准确的说,是一帮魔物围殴一个人。
心中一惊,怎地魔物都摸进了清宛的地界了?
再仔细一看,那被魔物围殴的人狼狈不堪,浑身血污,披头散发的拿着一把十分眼熟的扇子苦苦支撑。
脏污的雪地里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残缺的魔物尸身,那人显然受伤不轻,单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挥舞起手中的扇子,掀起一股寒风迎面而去,瞬间凝化出数道冰刃,将抢上来的魔物拦腰劈成两截。
关鹿秋看到扇子,竟是仙器雷云七禽扇,虽不是她所制造,但此时已然看出,那人确是沂南。
又一强壮的灰烬爪牙大步上前,手中半人高的榔头一击直下,正砸在沂南刚刚凝结出的冰墙上,只见冰渣漫天乱飞,沂南如受重创,倒飞出去撞上一颗树,直接将那树撞的拦腰截断,呛出一口热血,一股股热流从脸上流下,眼看是败了。
可这不是斗法场所,爪牙杀人不死不休,拎着比沂南头还大的棒槌对着他高高举起,当头便要砸下。
沂南绝望的闭上了眼。
“嘭!”的一声巨响,沂南睁开眼,就看爪牙那和棒槌极为相似的头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爆了,炸出漫天黑色的血雾。
关鹿秋走上前,把沂南从地上拉起来,问道,“你没事吧?”问完就觉得自己一定是喝了假酒,沂南头破血流,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沂南半张着嘴,似不相信在自己生死关头,关鹿秋会突然出现救下了他。
看他不说话,关鹿秋还以为他被吓到了,扶着他让他坐好,安慰道,“你别怕,我解决完它们,就送你回去疗伤,你不会有事的。”
此处魔物并不多,但均是她在噩梦中见过的凶戾爪牙,想来会是一场恶战,当即左手抬起,掌心冒出一股紫红色的魔火。
她冷冷一眼朝着诸多魔物扫过去,寒声道,“我知道你们能听懂我说的话,我不想杀你们,有眼力见就尽快离开清宛之境。”
“哈哈哈,关鹿秋,多日不见,你的变化令我吃惊。”
一个声音,猝然在身后响起,这声音无比熟悉,在每一个做噩梦的夜晚,她都会听到这个刺耳沙哑诡异的声音。
她瞬间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左手的魔火也熄灭了。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黑发黑袍的男人,眼神阴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竟然是他?
关鹿秋万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见到了魔君云幕。
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充满着压迫感,和死亡冰冷的气息。
黎明前最黑暗,临死前最绝望。
关鹿秋怔住了,脸越来越白。
不知什么时候,她似乎把云幕给忘在了脑后,忘了他是一个多么狠戾无情的人,忘了原书里的关鹿秋在他的手心里是如何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知道她不是云幕的对手,就在刚刚,她都不知道云幕是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如果云幕想,那她现在就是一具刚咽气的尸体。
这时候,应该不是逞强的时候。魔君是神贬到了魔界,即便被贬,他也还是神。
关鹿秋深吸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惧怕,说了句,“魔君云幕,你……想干什么?”
“关鹿秋啊关鹿秋,瞧瞧你,变成什么样子了?”云幕笑着,话语如同许久不见,寒暄的老友。
“你到底想干什么!”关鹿秋猛然发问。
魔君云幕和无尽之城的制器师云幕一点也不像,但也算得上相貌堂堂,五官端正,讽刺的是,他的脸给人一种正气盎然的感觉。
“我不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呢?”云幕摊了摊手,脸上挂满了虚假的笑容,“堂堂青黛山千临神君的弟子,哦,除名了?那您也是魔族堂堂正正的公主啊,我敢让您干什么呢?”
“你来清宛天池做什么?温澈公主不在这里。”关鹿秋终于找回来自己的正常声音。
“我知道她不在,我是来找你的。”
“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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