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来了,她都不是青黛山的弟子了,怎么进来的?”
“大家别慌,千临神君已经为她在天门神宫前担保过了,她不是坏人!”华太清大声说道。
“沂南,听话,跟你爹回去。”关鹿秋淡淡的说,眼睛不看沂南,却是看向了地上跪着的沂尊。
这样的场面,她不想再看第二遍。
“我不……”沂南话没说完,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脸上,直扇的他口中溢满鲜血。
“不什么?”
“我要和师兄弟们一起去义都,我是青黛山的弟子,他凭什么让我走?关鹿秋,你又凭什么管我,我跟你很熟吗?”
关鹿秋一点点的抬起头,看向他脸上残忍的笑意。
一种难言的痛苦在她那双秀美的眸子中闪烁,似乎没什么遮遮掩掩的了,这沂南太聪明了。
忽然抬手,开始解自己的披风,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昔日同门疑惑的眼神中,她脱下披风,又脱了外衫。
“你……你干什么?”沂南错愕了一下,想要伸手制止她脱衣服。
岂料她也懒得脱了,顺手把两条袖子给撸了上去,围观的众仙师,众弟子一看她身上的东西,均是大惊失色,表情各异的退避三舍。
而沂南却是又上前了一步。
只见,自她脖颈之下,露出的后背,胸前,两条胳膊上都布满了黑色的烂疮,疙疙瘩瘩,冒着脓水,小的如铜钱,大的如拳头,密密麻麻布满了所有露出的皮肉上。
“这……这不可能……”沂南的目光中含着深深的痛,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好半晌,才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你骗我……你骗我……你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凭这个,行吗?”关鹿秋看向他,又瞟了眼自己的身上,好像比之前又多了不少,“这是死气,沂南,是我有权让你听你爹的话的东西,现在,你能乖乖回去了吗?”
沂南的怔在原地,整个人似乎顷刻间老了十岁,神情枯槁,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这本就该是我承受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关鹿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沂南脸上挂满泪痕,仓皇跌倒在地,他捂着脑袋,崩溃大叫起来。
“因为我爱他。”关鹿秋惨笑着,可胸口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楚如何也抑制不住,疼的她呼吸困难,头痛欲裂。
沂南愣在原地,忽然上来扯掉了关鹿秋手上一直戴着的手套,震惊的发现,她的两只手已经漆黑一片,十根手指的指甲已经烂掉了,血肉模糊,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女孩子可以忍受的痛苦吗?
众皆哗然!
他看着那双手,那是人的手吗?比魔物的手还不如,猛然间,他的心似乎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挫骨扬灰。
他彻底崩溃了,用手紧紧的捂着嘴,不想让自己的呜呜哭声传出去。
“关鹿秋,你的爱真残忍……你这样做,大人知道吗?他那么疼你爱你,你成了这样,不管他会怎么想吗?”
“可是,他不是真的爱我啊……”
关鹿秋眼中泛起泪花,转身想要去扶沂尊,却看到沂尊眼里的惊恐,立时停下手,对他道,“沂尊大人,请您带着您的儿子走吧,不过说实在的,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实在不妥,还是要顾忌一下沂南的感受,有时候,父子之间私下的关心,比豪言壮志动听的多。”
她旁若无人,无视所有不善的目光,转身走向大树门,忽又想起什么,侧目道,“对了,还请您把您的八万鲤鱼妖精兵都带回去,别给我之后的操作添负担。答应我,也别在给魔物送口粮了,你懂我的意思。”
沂尊猛然想起,这个女子正是那个传闻中外来的先知,莫非她知道自己的这八万鲤鱼妖去了义都的下场?
溯夜忽然上前,抬手道,“等等!”
关鹿秋冷冷一眼扫过去,眸间已布满紫色火焰,冷声问道,“怎么,你要拦我?”
溯夜顿住脚步,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叹道,“千临待你不薄,该如何做,我想你心里是明白的。青黛山于你有教养之恩,关鹿秋,你走吧,从此往后,你不要在出现在青黛山上,若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OJBK。”
说罢,她冲着溯夜神君深深一揖,传音入耳道,“弟子们能不去也别去了,不要白白送命,给我两天时间,我去搞定。还有,多谢溯夜神君这几年的照料,我方才的事,还劳烦您瞒着千临大人。”
溯夜拱手,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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