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高崎、高桥父子三人的撤伙,成全了一个月拿三百块钱的陈长河。
    经历了搬家,大半个月过去,李凤兰的气也就消了。
    那是高峰的亲姐姐,相当于她亲姐姐。
    一起住了这么多年,她能不盼着高秀宁和高阳好吗?
    刀子嘴豆腐心讲的就是李凤兰。
    闹也是她,关心也是她。
    知道高秀宁胳膊不方便,想着过来帮忙把菜园子种上。
    进了门吭叽吭叽干活,无论高秀宁怎么示好她就是拉着脸。
    一口气干到中午,高秀宁做好了午饭招待她,李凤兰这脸色才勉强有点笑模样。
    “那个陈长河,你也别觉得他是个什么好玩意,一个月三百他也敢要。这要是和李世东说了,保准他没有好果子吃。”李凤兰低声道。
    开春了,她和高峰都忙种地,也顾不上赚这种钱。
    她不赚她也不眼气。
    就是怕高阳人小,被人骗了。
    “外面人都说他就是李世东身边的一条狗,可不是东西了。”
    用不上的人,他就连半只眼都懒得瞧你。
    高秀宁说:“丫头不让我管这些,叫她折腾去吧。”
    管多了,高阳又不愿意。
    现在也搬出来了,生活起来虽然也有不方便但大体上还说得过去。
    想象中这个欺负她,那个欺负她,似乎也没发生。
    想起来女儿,高秀宁只能叹气。
    高阳要和她舅把界限划清楚,搬出来以后这水缸每天都是孩子早上出去之前给加好,用水多的时候晚上回来再挑一回。
    家里家外都给你安顿的挺好,也有钱赚,高秀宁也就懒得说孩子什么了。
    再逼,她怕逼死高阳啊。
    李凤兰一听就急:“什么就不管啊?工人一个月才赚几个钱啊?你给他的部分超出别人一个月的工资,他能不愿意干吗?他就是吃定高阳年纪小没有主意,这事儿你听我的,就到李世东面前一捅,保证陈长河立马倒霉。”
    亲戚之间,这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也不是求别的。
    高秀宁叹气道:“算了算了,扒房子的人都是陈长河找的……”
    陈长河这只是给一份钱,其余的都他去解决了。
    李凤兰轻哼一声。
    “哼,现在翅膀长硬了,觉得舅舅舅妈用不上了。”
    “没,怎么用不上呢?高阳总说舅舅舅妈对她的好,她得记一辈子……”
    李凤兰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高阳今年二十了,差不多得说对象了……”
    按理说同村之间找个也不算费事,可难就难在高阳离家出走过。
    你身上到底出过什么事儿,没人知道。
    “后山老杨家那孩子挺老实能干的。”
    那孩子无父无母。
    家里破房一间。
    但李凤兰看上对方的就是这个啥都没有,农村人讲究也多,高阳这事就是啥都没发生那落到婆婆手里就是个污点,她不能叫人拿捏高阳母女俩,所以得找上面没人能欺负高阳的。
    农村条件再有能有什么?现在结婚无非就是要几大件,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她觉得大姑姐娘俩需要的是一个男性依靠。
    家里有了男人,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啥都不怕,剩下还有舅舅舅妈压着,有矛盾我们家男人多,给你撑腰那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高秀宁一听,心头不快。
    什么破条件啊。
    她女儿是考上过大专的,就是……没去念而已。
    “这文化水平上有点差异,也谈不到一块儿去啊。”
    李凤兰嗤笑了声:“姐啊,我劝你心思别搞那么高,门当户对咱们家什么样儿?高阳是考上了她不是没去念吗,现在念书回来的就不可能找她。”
    这是大实话。
    大专念完回来就能分配工作的。
    可以进银行可以进各种好地方,人家干吗要你个农村只有高中文凭的啊?
    高中是比初中的好,可差啥啊?
    高中不是大学啊。
    想要高攀,那不现实。
    找来找去,最好的选择其实就是街道上当工人的。
    但工人人家还挑户口呢。
    谁好好的城市户口愿意找个农村的?
    “反正现在还小,由着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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