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王工师对林正源说道，「这次的险情确实很严重，但更严重的是，我怀疑这不是单纯的天灾。」
林正源和陈默听了，都很震惊。陈默问道：「王工师，您发现了什麽问题？」
王工师指着坍塌的堤段说道：「你们看这里的土质，明显与设计要求不符。按照规范，堤坝内部应该使用粘土和碎石混合填筑，但这里用的却是普通的沙土，根本无法承受洪水的冲击。」
陈默的怀疑得到了证实。他问道：「那您觉得这是怎麽造成的？」
王工师说道：「只有两种可能：要麽是施工时偷工减料，要麽是有人故意破坏。但从现场情况来看，我倾向於前者。」
林正源听了，脸sE变得铁青。如果真的是偷工减料造成的，那麽负责工程的人就是罪魁祸首，必须严惩不贷。
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抢险。王工师根据现场情况，制定了详细的抢修方案。他建议先用大石块和沙袋堵住最大的缺口，然後再逐步加固其他险段。
抢险工作一直持续到深夜。在所有人的努力下，最危险的缺口终於被堵住了，其他险段也得到了有效加固。虽然还不能说完全安全，但至少暂时控制住了险情。
第二天一早，雨势明显减小，河水水位也开始下降。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陈默知道，真正的工作才刚刚开始。他必须查清楚这次险情的真正原因，如果确实是人为因素造成的，就必须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
当天上午，陈默开始了详细的调查工作。他首先找到了负责去年大修工程的包工头李石头。
李石头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在江Y县做工程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他的名声一直不错，承包过很多重要工程，从来没有出过大问题。
「李石头，」陈默在县衙的会客厅里见到了他，「关於东堤去年的大修工程，我想了解一些情况。」
李石头看起来很紧张，额头上满是汗珠：「师爷，您想了解什麽？」
陈默说道：「主要是想了解工程的具T情况，b如用料、施工过程等等。」
李石头说道：「师爷，那次工程我们是严格按照要求进行的。用料都是上等的，施工也很仔细，绝对没有偷工减料。」
陈默仔细观察着李石头的神情，发现他虽然嘴上这麽说，但眼神却有些闪烁，显然心中有鬼。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麽堤坝内部的土质与设计要求不符吗？」陈默直接问道。
李石头听了，脸sE立即变得苍白：「这...这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可能是施工时出了什麽意外。」
陈默冷笑道：「意外？什麽样的意外能让粘土变成沙土？」
李石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陈默看出他已经心理防线快要崩溃了，决定加大压力。
「李石头，」陈默严厉地说道，「这次东堤险情差点造成重大灾害，如果查出是因为偷工减料造成的，你知道後果有多严重吗？」
李石头的身T开始颤抖，但仍然嘴y道：「师爷，我真的没有偷工减料。」
陈默看出仅凭威吓是无法让李石头招供的，他必须找到更确凿的证据。
离开县衙後，陈默来到了李石头的住处。这是一座很不错的宅院，b一般的工匠住所要豪华得多。
陈默暗中调查了李石头的家庭情况，发现他最近的生活水平确实有了明显提高。不仅买了新房子，还给儿子娶了媳妇，花费不少。
更重要的是，陈默发现李石头在去年大修工程结束後，曾经向几个商人借过钱，理由是要扩大生意。但奇怪的是，他很快就还清了这些债务，而且还有余钱投资其他生意。
这些发现让陈默更加确信，李石头在去年的工程中确实有问题。但他还需要找到更直接的证据。
陈默决定从工程的具T细节入手。他找到了当时参与施工的几个工人，详细询问了施工过程。
其中一个叫做王二的工人，在陈默的耐心询问下，透露了一些重要信息。
「师爷，」王二小声说道，「去年施工的时候，确实有些奇怪的地方。」
陈默问道：「什麽奇怪的地方？」
王二说道：「按照设计，堤坝内部应该用粘土和碎石填筑。但李石头说，为了节省成本，可以用一些沙土代替。他说这样做没问题，而且还能多赚一些钱。」
陈默听了，心中一动：「那你们当时怎麽说？」
王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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