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长大後,我曾向二姐提起过此事,她跟我说,她和老妈刚开始发现我不见时也是一顿着急,先是以为我被野兽给叼走了。
但想想还是不可太能,大概是被人类带走,那至少暂时没生命危险。
只是如果是这样,虽然熊是安全的,但就不清楚以後能不能再见到我了。
且因当时山里正下着小雨,我曾存在过她们身边的气味也一点一点在消失,这让她们想对我进行追踪寻找,那是相当困难。
我开始对着周遭新环境闻来闻去瞪大眼睛观察,暂时不敢大喊大叫。
虽然大叫确实是个方便和老妈或二姐她们确认彼此方位的好方法,但我不知道自己身边到底是不是暗藏更大未知危险。
沿着我能发现的附近铁丝网边缘区块一顿跑,我最终确定我确实还在基地野培区内,只是不知为何独独将我给突然放到了另块区域。
仔细回想,我昨天是有犯什麽错吗?
噢,昨天一群人类专家穿着大白熊布偶装来看我们,然後呢?发生什麽事了?
啊对的,昨日我对我姐打架意外打得可凶啦,还是在众人类目睽睽之下,不小心就这麽发生了。
昨日午後,老妈正在一如往常给我和二姐一起教学搏斗实战课。
我和二姐相互练习如何撕咬,礼貌的以点到为止的方式,互换攻守将对方扑倒在枯叶堆里,偶尔我们也会尝试近身扭打或连续呼巴掌让对方闪躲。
我们虽是在认真练习,但使劲力道都有在为彼此安全而克制着,玩闹X质还是居多点。
当实战正开心时,我却忽然一招出奇不易用头部大力顶翻二姐底盘。
瞬间,她就在我和一众人类面前,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吓到赶紧道歉,二姐当时觉得有些丢脸,迅速而JiNg准地回揍了我一小拳并冲着我吼叫几声後,马上摀着脸跑开了。
我赶紧追在她後面向她道歉好一阵,说我不知怎的竟一下控制不住自己,便这样做了。
随後我又从身边抓了几枝b较细长而nEnG的小竹子,都是二姐平时Ai吃的那种。
我将它们一小段一小段用爪搓下来,挑看起来最可口的部分,直接递到她面前求和。
对心情不好的大白熊来说,没什麽是一顿好吃竹子餐哄不好的,如果还是哄不好,那就吃两顿。
我本以为二姐会开心接受我拿在她面前的好吃竹叶,却不想她竟是生气的用头直接模仿我刚才在众人面前顶倒她的动作,将我一下便顶到重心不稳四脚朝天。
随後二姐也因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行为而略带震惊和害怕,这下倒换她开始给我道歉了,情况瞬间反转,也让我十分无语。
这时二姐明显看着有些消气,也对,她还有什麽立场和理由继续生气呢?
接过我刚才为她细心采好的竹叶,对我摆摆爪说没关系,开始喀啦喀啦用牙齿对付起眼前的美食来。
看吧,这就是吃货熊啊。
好吧,我承认我也一样。
回忆到这结束,我脑袋不知为何出现了那麽几个字──领地意识。
或许,忽然控制不住自己而去将手足顶翻,这就是领地意识?
话说,我以前可听说过,领地意识是野外大白熊才有啊。
由於人类圈养的大白熊们早已习惯从小群居,小熊崽时几乎不会有你我他必须坚守自己一块地或展场里不能有别只熊的强y独居习惯。
但问题是因参与野培生活的关系,二姐和我正一步步完成迈向野外熊及成年熊的蜕变。
所以,说不定……
好消息,好消息!我有领地意识了!我已经是只更加长大的青少年熊了!
坏消息……可是我没领地啊,毕竟我一直以来都打不过我姐。
我的领地就是二姐的领地,二姐的领地却还是她的领地。
但事实是,我需要什麽领地吗?我姐的家就是我家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