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建明bAng球场已经热闹起来。
    新生组成的红队与学长组成的白队在场边互相观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言而喻的紧张感——这不只是一场模拟赛,更是决定新生能否跻身主力阵容的生Si战。
    连培羽担任红队先发投手,李凯成则是蹲在本垒後方。这是他们睽违已久的正式搭档。
    然而,第一局一开始,气氛就出现微妙的波动。
    「打者上场——第一bAng,二垒手,白队张元义。」
    李凯成配出的第一球,直球,被白队第一bAngJiNg准地敲成中外野平飞安打。
    第二球,滑球,被推进形成内野穿越安打。
    第三球,变速球被缠斗到第六球後,再度落地安打。
    无人出局,一、二垒有人。开局三连安。
    「暂停——」李凯成走向投手丘,轻声说:「稳一点,我的节奏你跟得上。」
    连培羽没有回应,他望着手中的球,脑中闪回了一段压在心底的记忆。
    边角哲学
    ──国一那年,第一次升上国中正式b赛,他也站在这样的投手丘上。
    当时的他刚从国小毕业,是地方小有名气的投手,因为小学时靠变化球与控球能力压制过无数对手,自信满满地踏进国中。
    结果第一场b赛,他的变速球被拉出去形成满贯Pa0,滑球完全没办法让打者挥bAng,连直球也被看穿得一乾二净。
    一场b赛丢了七分,只投了两局。那天回家,他在浴室偷偷哭了一整晚。
    他第一次真正明白——自己没有天赋,球速上不去,直球没有压制力,所谓「控球好」在打者眼里,只不过是好打罢了。
    那之後,他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一件事上——边角哲学。如果无法用速度压制,那就用JiNg准、极限位置的切割感去折磨每个打者。他学会观察打者的站位、挥bAng轨迹,学会如何让球卡在「打得到却打不好」的位置——好球带边缘。
    他的球,虽然不快,但「总是让人打不实」。他不是要让打者三振,而是要让他们陷入选打的犹豫、挥bAng的懊悔。
    他学会了冷静,也学会了用「投手」的脑袋去解决问题。
    回过神,连培羽看着李凯成,点了点头。
    「来吧,下一球开始,让他们试试什麽叫压力。」
    连培羽深x1一口气,把刚刚那连三支安打的杂音暂时抛开。第三bAng打者走上来,身形壮硕,明显想打长打。
    李凯成在本垒後方蹲下,朝他点点头,右手指头b了一个微小的动作——外角边边,低球。
    连培羽点头,风从球场边轻轻吹过。他把球投了出去。
    滑球切过外角,进好球带最後一刻才往外偏出。
    「好球!」主审声音响亮。
    对方打者狐疑地看了看主审,不敢相信这种球会被判进带。连培羽心里明白,这就是他用控球画出的「难打但在规则里」的球。
    第二球,内角变速。打者早有准备,大力一挥——
    却只打在bAng头,滚地球飞向一垒侧。
    一垒手扑下去,顺利封杀一垒跑者。
    一出局,一二垒有跑者。气氛逐渐从学长队那头传来一丝不安。
    轮到第四bAng,队里去年最会缠斗的打者。
    李凯成再度给暗号:高球压制,配变速球拆节奏。
    连培羽第一球,外角高直球,打者没出bAng,好球!
    第二球,外角滑球,挥空!
    第三球,变速球外角低——
    打者想拉,却又犹豫,结果只是扫成一个内野弹跳。
    游击手挡住,快传二垒,再传一垒——双杀!
    三出局!
    全场鸦雀无声,随後爆出掌声与惊呼。开局三连安,连培羽靠着JiNg准的控球和捕手的引导,连续抓三个出局数,零失分下庄。
    连培羽顶住首局的乱流後,逐渐掌握场上节奏。
    他没有华丽的变化球库,只有直球、变速球和滑球三种武器。但这三种球,在他的手上彷佛能「切割空间」——不是快,而是准;不是重,而是刚好打不到「想打的位置」。
    第二局开始,他用外角直球配变速球,频频引诱对方打成反方向的滚地球。每一颗都贴着好球带边缘,让打者挥bAng总是差一点,打得不是太弱就是打得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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