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认真将可蓉提及的「狼来了」寓言故事纳进考量,重新梳理思路。
她拚命用不太灵光的小脑袋,整理事件的时序,以及遗漏的缺失。
同时,无不为「没能及早反应,」感到自责、後悔。
如果当时,也跟着举手说「老师,看到敏宁想上厕所,不知为什麽啦,人家的膀胱也跟着无力了。」
或许会引来哄堂大笑──还会被耻笑一阵子……至少,不会让敏宁落单,还跑去做傻事──
或许、或许,就能救敏宁一命……或许?
或许在收下USB的时候,就一把熊抱住敏宁,哪都不让她去──就像大野狼终究落入猎人的陷阱,挣脱不了。
或许,就不用让敏宁故意惹老师、跑去摔得肠破肚烂……或许?
或许,正式演出的时候,一察觉育贞表演得很奇怪,就该直接跟王美瑛老师报告:
「老师,育贞很奇怪。」
最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就算把当事人育贞b哭,说什麽也要把秘密从她嘴里撬出来。也许,敏宁就不用独自承担育贞的秘密,最後想不开……
或许,最後一次排练的那天,自己不要先回家;拉着大家说「走,我们去吃冰淇淋。」
育贞会说:「我要去我阿嬷家。我九舅说不定也在家。」
她就回:「那好啊,我们几个一起去啊。就买一堆冰淇淋,大家一起吃啊。」
y要去她阿嬷家作客。九舅再怎麽壮,也不可能一次撞得过四个高中nV生。
或许,育贞就不会被……被那个。
敏宁也不用做傻事。或许?
或许……应该让老师知道──老师会知道该怎麽解决问题。
解决问题不是「大人的责任」吗?不该让「还是高中生」的敏宁自己扛啊?
如果先跟老师说,会不会……会不会就不用让敏宁独自承受「大人的恶意」──敏宁就不会做傻事……或许?
想到这里,家慈的思绪也被一GU庞大的沮丧之感吞没,变得气脱委顿,整个人瘫在床上。
「唉……」
就连吃饭时间,家慈仍哀声叹气。
「怎麽了?」家慈的妈妈察觉nV儿的异状,开口关心。
「就……就……唉……」
很习惯nV儿举棋不定,妈妈并未感到不耐烦而斥责,而是放任她继续懊恼;转头照顾刚上小学的弟弟,和襁褓中的妹妹。
等到大nV儿终於拿定主意、想分享了,妈妈才转头回去、再度询问:
「怎麽了,可以跟妈妈聊聊啊?」
「就……就……」家慈抿了抿唇,犹豫一阵,才缓缓说道:
「我们班……不是有一个nV生,都不来学校吗?
「我知道原因啊──就、就,另一个好朋友跟我说的。
「才知道:事情很严重耶。好朋友也没办法处理,才跟我,还有另外一个隔壁班的同学说。
「但是,好朋友警告:如果把秘密说出去,会害那个nV生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可是,如果不说出来,那个nV生会永远自己一个受苦耶!
「好朋友现在……也没办法处理了;又没办法跟隔壁班的那个同学讨论。
「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唉……」
她刻意不透露「敏宁走了」的消息。
她也知道:妈妈肯定透过新闻报导,或问了其他家长,侧面了解整件事的脉络──或许,早就知情;知道「就是班上的同学离世」的事实。
只不过,妈妈从来不主动提及这件事。
母nV俩互有默契:从不说破「彼此都认知的事情。」
妈妈仅是放缓呼x1的频率;这样做,nV儿也会跟着放松心情。
待她情绪缓和下来,家慈妈妈才继续:
「妈妈都知道啊,只要家慈认为是对的事情,就会认真努力去做啊。」
她点点头。
「像现在这样,找大人讨论,也是家慈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啊?」
「嗯。」
「如果决定做对的事,家慈就应该努力去做;因为家慈是善良的孩子啊,就是想帮助那个nV生,才不得不做出一点牺牲。既然家慈做的是对的事情,妈妈相信,就算後来可能要承担伤害,那个nV生也会T谅。」
家慈妈妈很厉害的地方,就是会用她听得懂的方式,简化费解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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