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歇着吧,想不明白的事,就暂时不要去想。」
父亲的话,如同一道清泉,让吴涟混乱的思绪稍稍平静了一些。
是啊,想不明白,就暂时不要去想。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桌案上那只熟悉的药箱上。药箱由上好的楠木制成,表面被打磨得光滑温润,散发着淡淡的药草清香。这是她最亲密的夥伴,是她身为医者的凭证。
她伸出手,轻轻抚m0着药箱的铜扣。
那一瞬间,所有的迷茫、羞怯、不确定,似乎都被这冰凉的触感所镇定。
喜欢或不喜欢,那又如何?芳心是否暗许,那很重要吗?
不。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受伤了。
他是一个病人,而她,是一个医者。
这就够了。
她心中豁然开朗。那缠绕心头的无数藤蔓,彷佛被一把快刀斩断。她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澈而专注,那份属於医者的沉静与果决,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不再犹豫,打开药箱,开始迅速而有条不紊地检查里面的药品和工具。金疮药、止血散、纱布、银针……一样样清点,一样样备齐。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心中再无杂念。
至於那些小nV儿家的心事,就让它暂时沉在心湖的深处吧。
现在,她只有一个身份——医者吴涟。
而她的病人,正在等着她。
吴涟背起药箱,推开房门,毫不犹豫地走入了沉沉的夜sE之中。她的步伐,坚定而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