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位置,血怎么都流不出来。我一下又一下的划,划了十几刀,才真的开始流血,然后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却开始害怕。”
“因为我舍不得你。我还没看到你读大学,没能看到你找到工作,没能看到你恋Ai,也没看到你结婚生子……”她说到这里,咬了咬下唇,“如果你要走,我还不如Si了算了。”
“别再把Si挂在嘴边了,我会难过的。”边芝卉也有了些许哭腔,“在这个家,我最舍不得的也是你。”
她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
“每次我生病的时候,陪着我的是你,送我去上学,教我写作业的是你,发育的时候陪我买内衣,教我用卫生巾的是你。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即使有距离感,即使有时让人无b窒息,但陈沁梅在她成长轨迹上,实在占了太大的b重,她不可能完全割舍。
“现在的我,像是开着一艘船,这艘船刚好停在一条平静的河流,和一道汹涌海浪之间,而我更想去海上闯一闯。等到我有能力停泊了,你也能多条后路,不好吗?”边芝卉恳切地看向母亲,希望她能理解。
陈沁梅目光闪动。
刹那间,欣慰,希冀,感伤,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最后,她抬手m0了m0nV儿的头,“看来活着还是很好的,起码能看到你变成熟的样子。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
陈沁梅同意放行,擦g眼泪后就帮忙收拾行李。她一边打包,一边不忘嘱咐,“但你要记住,以后必须每天都给我回一次消息,就算回只回一个字也要回。”
雨过天晴,边芝卉绽开笑颜,“好,都听你的。”
当天晚上,她顺利搬到小姨家里,住进了三十多平米的客房。
房间装潢简单,但非常整洁,该有的生活用品都准备齐全,显然早就经过准备。
陈晓竹很是随X,完全没有规矩,“东西要怎么放都随你。缺什么就告诉我,我会再买。”
“小姨,真的谢谢你!”边芝卉激动地快要跳起来。
虽然才刚住进来,但她内心却很自在,仿佛她原本就该这样无拘无束。
“不用说这些客套话。”陈晓竹脸上有了笑意,“把你捧红了,我恒天头牌经纪人的位置才更稳当,谈事情拉资源也更有筹码。”
边芝卉笃定地道,“有朝一日,我会成为小姨手中最有分量的筹码。”
这种建立在各取所需基础上的关系,反而少些负担。
她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对了,明天剧组没通告,你还得去学校吧?”
听到“学校”两个字,边芝卉脸sE一黯——除了那个家以外,学校是她第二讨厌的地方。
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答道,“要开暑假前最后一次班会,还得把家校联系册拿回来。”
“那洗完澡早点休息,明天中午我来接你。”陈晓竹拍了拍她的肩膀后,就转身出门。
边芝卉躺在床上,暗暗盼望时间过得慢一点,这样明天就能来的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