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给卷子——她用一种很孩子气的做法,让两者保持微妙的平衡。
滋——嗡——轰——
做题的过程并不顺利,才过了十几分钟,耳边就不断传来机器运作的杂音。
一会儿是摄影机移动的声音,一会儿是烘焙机烤东西的声音。
偏偏这些动静还没有规律,总是突然响起来,又突然静下来。就像夏天晚上蚊子的嗡鸣,惹人生厌。
卷子上的字变得晦涩,一道题在草稿纸上反复演算很多遍,都得不出正确答案。
边芝卉有些烦躁,她下意识想挠挠头,但一抬手,就碰到黏糊糊的定型喷雾。
不能把发型弄乱了。
无法发泄的情绪堆积起来,她把下巴抵在桌子上,一下下戳着桌子。
“Ga0这么多作业,Ga0得放假b坐牢还辛苦。”
正发牢SaO的时候,手机屏幕忽得亮起来,提醒她收到了新的讯息。
“你是在杂物间吗?”
点开来,就是钟以l发来的询问,边芝卉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是的。”
不过震惊归震惊,她还是在键盘上敲了两下,迅速回过去。
钟以l继续问道,“我到门口了,方便进来吗?”
看到这条,边芝卉猛地回头,发现帘子底下确实有一双白sE运动鞋。
他是属猫的吧?
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过他专程过来,肯定和上次一样有事要说。边芝卉定了定心神,“唰”一下拉开帘子。
钟以l就站在外面,他穿着同款甜品师傅的白sE戏服,手上还拿着两台小小的摄录机。
这种一板一眼,没什么特别的工作服,非但没有给他的容貌减分,反而在极致的简洁中,衬得他气质更加优越。
这样的人,真的受过那么重的伤吗?
脑海里闪过小姨昨天说的话,边芝卉视线跟着向下飘,扫过他的肋骨。
当然,什么都没看出来。
偷瞄不是礼貌的事,她暗自祈祷他没有发现,清了清嗓子后,问道,“前辈过来,是又有什么紧急通知吗?”
虽然心里仍有落差,但她已经习惯这种就算加入了好几个群,也得不到第一手消息的待遇。
“如果不是,我也不想来找你。”钟以l认真说道,“有两件事。”
“现场有台机器坏了,正在维修,所以拍摄进程还要延后,延到什么时候不确定。”
怪不得有那么多杂音。
第一件事还在接受范围内,边芝卉点了点头,等着他的后文。
钟以l却没有开口,而是递给她一台手持摄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