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倒是少了一双有力臂膀。
看天色已经不早,就算欲图拜会,也不是合适时机。
南宫星买了些东西回到客栈,看了看这次没人再悄悄入内,吁了口气,叫上跑堂要了些餐点,便点起油灯,盘算着明日该怎么上山。
假借孟凡的身份依旧是最可行的办法,他买了一把猪鬃毛刷,叫的米饭留出一些剩下,修修剪剪,皱眉折腾了小半个时辰,算是弄了两撇胡子,挡在唇上。
指望相识的见到认不出来不太可能,但若只是见过画像或听人描述,一时半刻应该不至于识破。
痴情剑弟子的名号在暮剑阁用过一次,他深思熟虑一番,决定就以孟飞儿子的身份下拜帖。
万一真要考校碎梦枪这绝学,就说自己无心习武,仅练了些内功。
要说这易容改扮,还真是门手艺,躺在床上还没多久,南宫星就觉得唇上一阵阵发痒发紧,看来是薄薄那层浆煳已经干透。
这么粘上几天,怕不是要起上一排疙瘩。
适应片刻,南宫星刚要挥手灭掉灯火安眠,耳中就捕捉到窗外一丝不寻常的响动。
这客栈如此靠近外围,若是为了玉若嫣而来的高手,可不会把主意打到这边。
他唇角微勾,轻轻一翻下床,留着灯火不灭,闪身躲到窗台下,屏息等待。
不料来人竟颇为大方,咔咔两声切断外面的刺藤,咚咚在窗上敲了两下。
如意楼没有这种送信法子,必定不是自己人。
南宫星略一思忖,装出满是倦意的口吻,问道:“什么人?为何不走房门?”
答话的是个女子,声音不算悦耳,颇为阴沉,“客栈大门太过引人注目,我有要事相告,不便叫别人发现。”
唯恐他动作太慢,她马上又催促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先放我进去说话。”
大半夜送上门一个姑娘,可没有关着窗子不给进的道理,南宫星起身将窗闩一抽,后退两步,道:“请。”
那女子开窗跳入,反手就将窗闩插回原处,跟着毫不犹豫一掌挥出,拍灭了桌上油灯。
阴雨无月,屋内登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南宫星都只来得及看出那是个身段婀娜年纪不会太老的女人。
不过他在漆黑屋中一样可以行动自如,微微有光即可见物,心中不慌,手掌一拂,找到椅子坐了下去,笑道:“怎么,是长得太丑,不愿叫我看见么?”
那女子摇头道:“我是不愿让你想得太多,男人总爱自作多情,你万一将我当作来色诱你的,反倒不好。”
南宫星哦了一声,道:“我喜欢有自信的女人,带点傲气更好,姑娘要是真来色诱我,在下求之不得。”
“哼,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可惜,我就是长得再好看,你也碰不得。”
“为何?姑娘莫非是天生石女,不近男色么?”
南宫星嘴里调笑,心神却已经集中在附近状况之上,若有异动,先出手把她拿下再说。
“我正常得很,也挺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可惜,我母亲叫唐茹芳,我虽叫唐欢,却从小知道,我本该姓的并不是唐。”
南宫星心中一震,暗叫一声不好。
虽说他南宫家天生人丁稀落,不易有后,可他爹风流成性,撒种极广,在唐门闹那一场不光拐走了修罗仙子,还坏了不知多少漂亮女弟子的贞洁。
夜路走多了总要见鬼,水路走多了,那怀上个闺女似乎也并不奇怪。
不过这种事不能全凭一张嘴,他稍一定神,笑道:“唐欢姑娘,在下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深夜到访,就是为了向我表明血脉传承么?那你本该姓什么?”
唐欢冷冷道:“我本该和你一样姓南宫。别装傻了,南宫星。”
南宫星拿出火折,甩手丢到桌上,笑道:“我家可没有连脸都不敢让看一眼的姐妹。”
唐欢不知道丢来的是什么东西,还往窗边退了半步,抽抽鼻子一嗅,才道:“我又不打算和你相认。摆出身份,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无恶意罢了。”
“藏头缩尾,不敢见人,往往就是恶意的证明。”
“我是不愿引来麻烦。”
唐欢气得跺了下脚,“你这人也忒不识好歹。”
听出她城府不深,南宫星稍感安心,口中却依旧笑道:“在下就是这么个不识好歹的性子,我爹传下来的,你不该陌生才对。”
唐欢深吸口气,从自己怀里摸出了我在这儿的,别的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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