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那是丐帮的规矩,意思说死者是为人所害,本帮帮众须得为他报仇血恨。
灵堂中人人痛骂乔峰。
杨孤鸿尽是帮中首脑人物,生怕给人瞧出破绽,不愿多耽,当即辞出。
「其实杨孤鸿此行主要是为了康敏,但在那追掉会上却并未见着康敏,所以也无意再留下。
再说乔峰与杨孤鸿四人分道之后,也独自潜入了城中,自去明查暗防带头大哥的下落去了。
但他知道正面与丐帮人照面,铁定免不了又要动手,所以便也化了一个装,他不会易容之术,所以只是在脸上贴上了络腮胡子,还抹了黑。
但他听到丐帮徐长老遇害,且有人又说是自己下的手时,心中大怒,就要跑去论理,便他刚要闯入灵棚之际,却忽见忽然间小巷尽头处人影一闪,是个身形高大的女子,乔峰眼快,认出正是谭婆,心道:「妙极,她定是为祭奠徐长老而来,我正要找她。
」只见跟着又是一人闪了过去,也是轻功极佳,却是赵钱孙。
乔峰一怔:「这两人鬼鬼祟祟的,有什幺古怪?」他知这两人本是师兄妹,情冤牵缠,至今未解,心道:「二人都已六七十岁年纪,难道还在干什幺幽会偷情之事?」本来不喜多管闲事,但想赵钱孙知道「带头大哥」是谁,谭公、谭婆夫妇也多半知晓,若能抓到他们一些把柄,便可乘机逼迫他们吐露真相,当下乔峰立即向赵钱孙的去路追去。
赵钱孙尽拣隐僻处而行,东边墙角下一躲,西首屋檐下一缩,举止诡秘,出了东门。
乔峰远远跟随,始终没给他发见,遥见他奔到浚河之旁,弯身钻入了一艘大木船中。
乔峰提气疾行,几个起落,赶到船旁,轻轻跃上船篷,将耳朵贴在篷上倾听。
船舱之中,谭婆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师哥,你我都这大把年纪了,小时候的事情,悔之已晚,再提旧事,更有何用?」赵钱孙道:「我这一生是毁了。
后悔也已来不及啦。
我约你出来非为别事,小娟,只求你再唱一唱从前那几首歌儿。
」谭婆道:「唉,你这人总是痴得可笑。
我当家的来到卫辉又见到你,已十分不快。
他为人多疑,你还是少惹我的好。
」赵钱孙道:「怕什幺?咱师兄妹光明磊落,说说旧事,有何不可?」谭婆叹了口气,轻轻的道:「从前那些歌儿,从前那些歌儿……」赵钱孙听她意动,加意央求,说道:「小娟,今日咱俩相会,不知此后何日再得重逢,只怕我命不久长,你便再要唱歌给我听,我也是无福来听的了。
」谭婆道:「师哥,你别这幺说。
你一定要听,我便轻声唱一首。
」赵钱孙喜道:「好,多谢你,小娟,多谢你。
」谭婆曼声道:「当年郎从桥上过,妹在桥畔洗衣衫……」只唱得两句,喀喇一声,舱门推开,闯进一条大汉。
乔峰易容之后,赵钱孙和谭婆都已认他不出。
他二人本来大吃一惊,眼见不是谭公,当即放心,喝问:「是谁?」乔峰冷冷的瞧着他二人,说道:「一个轻荡无形,勾引有夫之妇,一个荡无耻,背夫私会情郎……」他话未说完,谭婆和赵钱孙已同时出手,分从左右攻上。
然而这师兄妹俩武功虽然不俗,却哪里是乔峰的对手,只几个照面,便让乔峰点中了道,双双跃倒在舱壁边。
乔峰这才笑道:「二位先在舱中休息一会儿,在卫辉城中现在有不少英雄好汉,正在徐长老的灵前拜祭,我这就叫他们过来,好好地让他们看看二位的尊容!」言毕转身便要出去。
谭婆大急,忙叫道:「这位英雄,我们素不相识,如果阁下能放我们一马,我们感激不尽!日后,一定重重报答阁下!」乔峰故意沙哑着嗓子道:「报答之话就不必提了,我只问一句话,只要你回答我,我马上放人,而且今日之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谭婆道:「你要问什幺话?」乔峰转脸对着赵钱孙道:「我要问的是你,请你告诉我当年在雁门关的带头大哥是谁?」二人一听,脸色顿变。
赵钱孙冷哼一声道:「你休想从我口中套出话来!」乔峰道:「你宁愿身败名裂也不愿意告诉我吗?」赵钱孙道:「老子大不了一死,那个带头大哥对我有恩,老子绝不会说出他的名字的!」乔峰冷笑着转过身去,道:「那位带头大哥对你未必就有恩,我要是说出来,大家都平安无事,谭公可以保全住自己的面子,而你们也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第20/2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