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问:「我这十里香仙酿这样喝可就有些糟蹋了,要知道好酒得品,次酒才是这样牛饮的。
外公单独留我下来有什幺事?」说完便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纪镇刚慢慢的倒了一杯,仔细喝上一口,品尝着嘴里的香浓,并赞许的看了许平一眼,等到就剩两人对饮时才笑呵呵的说:「都说你是个鬼灵精,看来一点都不假啊!平儿我问你,你知道现在朝廷已经有点收不住了吗?」许平面色有点凝重的点了点头:「知道,毕竟张续文一走,留下来的权力空间很大,而且现在闹得人心惶惶。
各派系碍于老爹前一段时间的大清算,所以都不敢贸然的出手。
外公您不是行军出身,又很久没有回京城吗?怎幺消息还那幺灵通?」「傻孩子,我要是没一星半点的势力,哪能稳稳的帮你爷爷掐住江南这块地方。
要知道,北方任何一个省份出问题都没关系。
但江南是朝廷的粮仓,容不得半点闪失。
很多人都觉得我是被外放。
其实我守的地方是个要害。
先皇英明的决定不是你们普通人能看得透。
」纪镇刚说话的时候想起逝去的朱元章,苍老的眼里顿时有些落魄和不舍。
许平想了想,语气深沉的说:「现在很多关系都是错综复杂的,朝廷现在需要的是稳定。
没有充足的钱粮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谈什幺兵强马壮。
据我所知,如果外公的破军营不是暗地里抢劫土匪强盗,又帮人家走镖送运,根本就连军饷都没办法解决。
镇北王那边也是,他定时让手下的人马装成强盗到处掳掠一番,不然家底也是空的。
爷爷本来想指望减少军饷来维持国库,顺便削减一下其它军营的人马和兵权,但到底这个打算还是行不通。
对于各个军营暗地里做买卖也只好保持沉默的态度。
」纪镇刚听完赞同的点了点头,笑咪咪的说:「乖孙你真聪明啊,纪中云虽然被赐封了王位,但到底还是一个外姓将军。
天下安定时,这样手握雄兵的有功之臣是最大的心腹之患。
先皇有意在自己西去的时候把这问题给解决掉,那老家伙看起来虽然憨厚,但脑子里的算盘也打得贼精。
谁不怕先皇来个狡兔死,走狗烹。
手里握着大军才是他纪家保命的根本。
镇北王手里的饿狼营只要一天一小削减人马,我的破军营就得保持编制。
再加上开国大军遗留下来的那些老兵残将,这些对朝廷来说可是个不小的开支。
」许平听完马上思考起来:镇北王这招也确实不错,历史上功成名就后被杀掉的权臣确实不少,皇爷爷做出这个削减决定的时候到底还是着急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局面。
纪镇刚见外孙小小年纪就有那幺多的想法,心里也很是高兴。
有心想考验一下,故作高深的问:「平儿,按你的想法,一议各个军营以这种游离状态结束,自己掌握军权最好的办法是什幺?」许平脸冷一冷,不加思索的说:「战争,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都是削弱各个地方军营的最好办法,不过前提是,自己手里掌握着一批能在关键时刻稳定局面的力量,不然会给自己带来毁灭性的影响。
」纪镇刚笑咪咪的抿了口酒,脸色却突然变得有些阴冷,哼了一声说:「对,战争确实是最好的办法,虽然这样有点残忍,但成大事者必须手狠手辣,尤其是皇室的决定,更不需要讲究那幺多的道德。
」许平幽幽的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担忧的说:「上位者不需要有那幺多的道德,更不需要有那幺多的良心。
把所有的人都看成自己手里的棋,下好的话离胜利不远,但下不好却很容易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这次对朝廷旧臣的清算,我还是觉得父皇有点之过急了。
」纪镇刚看着许平一脸的忧愁,欣慰的点了点头后说:「嗯,你能很早有这些认知,我想先皇泉下有知的话也会特别高兴。
外公年纪大了,总是需要早点睡觉。
祭天大典是明天才开始,提醒你,这次跟随来的户部尚书孔海,以及直隶巡抚张大年都是纪龙的人。
」说完便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走了。
看着纪镇刚远去的背影,许平陷入了深思。
看来老爹的意思是最好别让他们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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