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巫烈泪水再一次无声的流下,转头看了看遍地的尸体,无力的说:「传、传令!这些禁军兄弟都是为保护主子而牺牲,将他们的遗体运回京城,不许留下半片忠骨憾留他乡!」「遵命!」陆陆续续赶来的将士泪流满面的开始为忠烈的一千名禁军收拾遗体,恭敬地准备送他们回到京城。
尽管纪中云身殒,但禁军的壮烈也是不容忽视。
对这些忠心耿耿的老将来说,这些年轻的将士値得他们尊重,因为禁军的拚死相护,他们才得以见纪中云最后一面,这分恩情很重,重得让他们肃然起敬!巫烈默默无语的抱着纪中云布满血水的遗体上了马并骑而坐,有些发疯似的呢喃道:「将军,您戎马一生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
末将要带您回京城,让您风风光光的走,让天下人不敢忘记您一身的丰功伟绩!」「将军?」其他士兵看着这一幕,有些许的惊恐。
巫烈悲伤过度疯了吗?竟然在喃喃自语!「按大将军的命令办!」巫烈一边凄然的策马前行,一边恨声的说:「先派人回营内公布大将军的遗言,该回去的,别挽留。
我要恭请圣意,请他恩准饿狼营南下攻打津门,为将军诛杀这禽兽不如的不孝子!」另一位大将也是不禁流泪感慨,长叹一声说:「将军死在阵前,相信他死而无憾。
但却被逆子所杀,一生的耻辱呀!」「攻打津门!」众将也是气愤难当,立刻齐声呐喊起来,挥舞着兵器目送巫烈远谁都没有想到,这开朝的骁勇大将竟然死在一个无名的小树林里。
谁都哀叹镇北王死得如此可怜,或许对他来说,在疆场上战死才是最大的荣誉。
征战二十载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任谁一提都不免叹气。
巫烈虽然心生悲痛,但还是将军务安排妥当,将纪中云的遗言带回了营内,这才带上两万名军将与一千名禁军的尸体,还有怀里的老将军带孝而行,手捧帅印,朝京城行进。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在秋风近时渐显荒凉的路上,一路上鸦雀无声,十分宁静,但沉默中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杀气,本就是血腥满身的狼虎之师,这会儿更是让人惊骇。
饿狼营上下悲愤不已,就是一些已经被纪龙拉拢的武将,也不敢在这时候提半个「不」字。
所有别样的意见全淹没在报仇的声潮之中,许多中年的将士都已经开始磨刀霍霍,咬牙切齿的等着攻打津门的命令。
送葬的长队一路上压抑无语,路过破军营驻扎地时,发现原本是对峙的破军营上下全都挂满了白幡,全体将士也为纪中云披麻带孝。
送葬的长队一路上压抑无语,路过破军营驻扎地时,发现原本是对峙的破军营上下全都挂满了白幡,全体将士也为纪中云披麻带孝!巫烈又一次感动泪下,深深的鞠了一躬。
虽然近日还在对峙,但曾经血水里一起拼杀的情谊还在,破军营的尊敬让人大为感动,也证明了老将军的声誉之高举世无双。
「巫烈!」声音嘶哑而又痛若,纪镇刚一身素服站在营外,面上有些憔悴,也有哭泣过的痕迹!「末将在!」巫烈一看是纪镇刚,赶紧恭敬地翻身下马,但怀里始终抱着纪中云不肯放下。
纪镇刚也不禁潸然泪下,突然上前狠狠地打了巫烈一巴掌,怒骂:「你想这样让镇北王进京吗?堂堂异姓王竟无一裹尸之棺,你会让他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的。
」「不是,末将……」巫烈摸着脸上的肿疼刚想解释时,纪镇刚已经转身走入了营内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末将糊涂了丨」巫烈满面痛苦,凄厉地号啕道:「末将该死,竟忘了将军乃王爷之尊,万死不恕呀!」「巫将军!」这时候破军营中缓缓走出数十人,被他们团团围住的是一口沉重的柳木长棺!长棺漆黑而又厚重,古朴而又不失庄严,一看就知道起码是千年柳木所制!棺上镶嵌了名贵的玉器与宝石,纹满了瑞兽、祥云,再不懂的人一看都知道名贵至极,绝不是民间的凡物!「这、这是?」巫烈傻眼的问道,惊讶之余也是有点错愕。
人群中走出了一位与他有数面之缘的副将,恭敬地对纪中云的遗体一拜后,颤声说:「这是先皇御赐给我们将军的长棺,每次出征他就一直带在身边小心保管,总叨念说等他死了就可以躺进去。
将军说了,王爷乃开朝大将之尊,后事也不能有半点寒碜,请王爷入棺吧!」「末将……金吾将军了!」巫烈泪如雨下,感激得不知道该说什幺好了。
小心翼翼的将纪中云的遗体放到棺木中,破军营的将士们帮忙清洗去纪中云身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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