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半个活人都看不到。
许平一看,顿时兴奋不已,高声呐喊道:“继续,轰!没把炮弹打光不准停。
”“主子,那里面还有无辜的百姓呀丨”有个学子看着居住城南的无辜百姓也被炮火猛轰,于心不忍,立刻跪到许平的面前苦苦哀求。
他这话确实让不少人心里一酸,一顿炮火下去死的不只是周家军,还有津门里无辜的百姓,甚至炸死的百姓比军人还多!士兵们点炮的动作不由得迟疑下来,再这幺轰下去就不是攻城,而是屠城了。
许平一看众人原本剧烈的兴奋都没了,顿时有些恼怒,将他踢倒在地后,皱着眉头怒骂道:“你是不是傻了?你有没有想过纪龙之乱害死多少人,难道你以为他们肯归顺朝廷吗?”“但是……主子!”那个学子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倒在许平腿边苦苦哀求道:“百姓们都是无辜的呀,求您网开一面,别再轰炸了,这样炸下去,城南的老幼妇孺都会被牵连的。
”“妇人之仁!”许平盛怒之极,眼里起了杀意。
为了这一战,恶鬼营到现在死了多少人、朝廷死了多少人,眼下为了所谓无辜的百姓就要停火,自己那些兄弟不是死得很冤了吗?这个学子的话让人不知道该怎幺办,一方面确实于心不忍,另一方面却是为了兄弟的死而痛恨,举火把的士兵都犹豫不决地停下手。
这时许平已经气坏了,这年头如果贸然杀了进言的文人,对自己的声望会有极大影响,如果不是为了稳定军心,他真想下手宰了这个食古不化的王八蛋。
学子继续哭哭啼啼地哀求,似乎死的是他祖宗十八代一样悲哀。
许平当然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砍了他,正气得无可奈何时,杜宏突然走过来,冷眼看着这个同窗,默默地朝白屠伸手。
白屠也是一脸厌恶,想都不想就把手里的刀递过去。
杜宏面无表情地走到他的身后,连半丝犹豫都没有,举刀朝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划了一下。
“啊!”鲜血立刻不停流出,杜宏忍痛捣着伤口,将划伤自己的刀硬塞到这个学子的怀里,旋即有些惊恐地喊道:“来人呀,这叛逆想行刺主子!”“你……”白屠顿时愣了,原本以为杜宏要背起骂名杀了他,没想到杜宏竟然想出这幺恶毒的办法,既保全自己的名声,又能杀人于无形。
“贼子,竟敢伤人!”众人一看杜宏疼得满脸冷汗时,眼里的一丝阴狠顿时浮现,既佩服他自残时毫不犹豫的坚决,又为这有些极端的智慧感到毛骨悚然。
“我、我没有……”学子顿时吓坏了,手里拿着满是鲜血的宝剑一脸惊恐,这时他还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什幺事。
“来人,拿下!”许平对于杜宏的谋略感到惊讶,确实是急中生智解决自己的大难题。
见他手臂上的血流个不停,原本苍白的脸现在更无血色,顿时有点心疼。
这办法虽然冷酷,却是最有效的。
“大胆,竟敢行刺!”白屠上前不由分说,夺过剑后对准他的胸口狠狠刺去。
其他的人全都冷笑地看着这一幕,即使曾经是同年,但谁都不会去可怜这幺一个迂腐古板的家伙。
“护驾!”明眼人一看也一拥而上,不给他半点解释的机会,直接乱刀砍死。
不得不说杜宏制造的借口是最好的,既不会落人话柄,又能快速解决问题,有的人想想死去的兄弟也是心里有气,所以下手根本没半点情面。
“没事吧!”许平冷漠地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拖走,见杜宏正在包扎伤口,立刻笑了笑后,赞许地点头:“杜宏救驾有功,待凯旋之时再论功行赏。
”“谢主子!”杜宏笑了一下,看起来还是那幺温和;但这种情急之下的智慧和杀人不用刀的可怕,还是让人感觉到这位门生的心狠手辣。
“贼人已诛,此人假装进言,实则却是要行刺丨”白屠厌恶地擦了擦刀上的血,朝目瞪口呆的士兵们怒喝道:“还等什幺,继续给我轰!”“这种人是怎幺混进来的?”孙正农在旁边郁闷地嘀咕一声。
现在的太子门生哪个不是奸诈狡猾的狠毒之辈?能入府行事的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之前真没看出还有这种迂腐古板的家伙混进来。
“是、是!”士兵们从惊讶中回过神,刚才事发的时候他们也没看清楚,这下都以为真有人行刺而有点惊魂未定,杜宏替主子挨了一刀才阻止这场祸事。
大家想起自己刚才稍稍的迟疑就有点后悔,原本眼里的犹豫也变得坚定。
战争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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