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冲开,自身内蓄的先天剑气便无法调运,穴道是由《九龙剑典》中的‘擒龙穴法’自封,若无九龙神剑的深厚剑气根本无法解开,眼下只有等待机缘,非人力之所为。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候,各路已经谈得尽兴之余,大致认妥,此时室门打开,各自拿着图卷纷纷走向自己的贵宾房。
李子仪施展绝世身法,悄悄跟随那位公子来到西院贵宾房外,见男子开门入房,门口依然守有亲卫高手,不敢太靠近,唯有纵身跃到房顶处,仰起一块瓦片朦胧的烛光下,隐约地看到他来到一张“孔雀朝阳”的壁画前,将画卷起,从墙上打开一道暗阁,将一宗图卷放进里面,又将壁画落好,转身走出房门,领着随从退开向另一个院落走去。
李子仪寻思:适才那个黑衣人好像也是进了这个房间不知偷了什么宝物?原来这便是白衣公子的歇息之所,何不趁此时机,寻找天山玉露,顺便将作战路线图带走,以掌握各路大军进攻的虚实路线;当下哪还迟疑,轻松落下,运用内劲震断窗栓,穿窗而入,外间乃是处很大的客厅,内间应是睡床和屏风浴盆等。
李子仪迅速翻找,书架柜厨之多,却要搜寻好一阵;心忖莫不如先拿走作战之图,待日后记下也好用之与对方交换。
故此来到“孔雀朝阳”壁画前,学着白衣公子般伸手去掀画幅,顿觉不妙有股杀气散出。
“嗖”由壁画孔雀眼中飞出一枝铁箭,直射面门而来;幸亏自己早有警觉,移步侧身躲闪,步法后移,与此同时,从梁顶而降的铁笼蓦地罩下,再行换步不及,登时被困铁笼中。
“哈…哈…”门被打开,史思明与那白衣公子及众跟身随从走进房来。
史思明赞道:“回纥王子果然足智多谋,今日方叫本将军临时准备的机关,晚上便擒住了两个小贼,如此神机妙算,比之那李云天之子亦不多让!”白衣少年失笑道:“只因这二人为的是同一件东西而来,所以碰巧双双擒住。
”旋即转向李子仪哂道:“这位少侠,没想到我们这么快便见面了……把那位姑娘也带出来。
”清脆声中向手下达命令。
李子仪心思,只知道回纥有位云姬公主聪明绝顶,未料到还多出一位王子,真是始料不及,暗怪自己的大意,因为这等重要的机密图怎地会轻易放入阁中,唯有放到身上保险,眨眼间从内房里推出一位被捆绑的黑衣女子,姿色绝美,冰清玉洁,不是朝思幕想的韩雪衣还会是谁?“雪衣!”李子仪扯下掩饰不住兴奋道:“你怎么也来了这里?”韩雪衣仰起俏脸,横他一眼,气道:“还不是因为你……”李子仪回想原来那个黑衣人就是她,看来在她入房后不久便被擒住,自己是刚刚被困,她那句“还不是因为你”不会是为了救我的意思,那定是为“天山玉露”之故,其中必有蹊跷。
白衣少年哂道:“原来是对小情人啊!史将军麻烦先将二人押如府内大牢,明日本小王便要亲自审问一下。
”史思明挥手示意,从门外走进几名侍卫高手,将李子仪二人押往地牢。
本来李子仪还打算震笼逃走,如今见伊人在此,怎舍得离去,亦被一同带入牢内。
两人被铁链锁于木桩之上,并排而立,待侍卫撤走后。
李子仪关心道:“你没事吧!”却是双音同响,原来韩雪衣亦同样在关心问他。
心有灵犀一点通,四目相对心意相通,不由生出幸福满足之感。
韩雪衣红晕双颊,转移目光,低下螓首,雪白的玉颈的晶莹的小耳朵,清淡润泽的的樱红香唇,迷人深情的美眸,绝丽的仙容看得李子仪心动不已,道:“雪衣?”韩雪衣“恩”的一声依然不抬俏脸。
李子仪爱煞了这娇妻,仿佛陶醉般又叫道:“雪衣…”她这次乖了些,仰起俏脸好奇地望着望来,吐气如兰,眸光清澈如水,而李子仪微笑道:“雪衣,今日清晨怎地不辞而别,知道为夫有多挂念你么?莫忘了我俩已经入过洞房,你今后可是我的小娇妻哩!”韩雪衣玉脸生霞,红晕迅速蔓延至耳根,烧得火烫,横他千娇百媚的一眼后,以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叮咛道:“谁曾和你入过……洞房了…雪衣才没有!”李子仪笑道:“难道姑娘忘记昨夜与在下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天地为证,共入洞房,还以夫妻相称了呢?”韩雪衣大窘,争辩道:“整晚都是你在叫人家,人家可没……不说了…羞死人了。
”李子仪浅笑道:“那么趁此时无旁人,叫声‘夫君’来听听!”她闻言软语道:“求你不要再迫雪衣了好吗?人家心很乱哩!”李子仪明白女儿家最是腼腆,本来心里喜欢得紧,但却口上硬是不肯承认的,脸皮儿嫩得很,遂温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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