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深知跟这种官僚阶级的腐败人物没法讲道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一身的怒火,脸上努力地扯出个难看而勉强的笑脸来,伸手过去,把他刚才扔到一旁去的笔记本重新捡了起来,在桌子一旁轻轻磕了磕,把刚才他那只油腻的爪子沾染上去的污秽气息抖落了个干净,紧紧地捏在自己手心里。
这是我的劳动成果,是我一天一夜的战绩,没有人有资格能否定我的宝贝。
我在心底冷冷笑了一声,看着面前这个肮脏肥胖的男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恭候圣听。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转过身就走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毫不犹豫地转个身下了楼,先去更衣室找到了我自己的柜子,换上一身便装,瞬间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我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把警服整整齐齐地叠好,手轻轻抚摸在深蓝色的警服上,将那一点褶皱给抚平了,把帽子放在最上面,收拾的很赏心悦目,用两只手一起捧着放进了我的作衣柜里。
我又检查了一遍,最后提着一个饭盒和一个笔记本走出了警局。
摆脱了制服的我,站在外面凛冽的寒风中,感受着风雪往我袖口和领口钻进来,雪片接触到温热的皮肤,霎时间融化成为冰凉的液体,顺着肌肉和骨骼流下来,寒气入骨,却让我刚才躁动不安的心情很快地平静了下来。
我就这么站在寒风里吹了一会,浑身的疲惫感都渐渐地消散了个干净,筋骨和肌肉一寸寸地松爽下来。
回想着刚才在办公室里发生的那一幕,我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丝毫没有被影响,决意要做一个好警察的信心似乎更加蓬勃坚定了。
雪花还在漫天飞舞着,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些洁白的雪花就变成了无数黑灰色的大块尘埃,往下汹涌地砸过来。
我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睫毛和头发上都落满了雪。
过了一会,我低下头,把笔记本和饭盒的提手握的更紧了些,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去。
等回到了家,我放下饭盒和笔记本,把身上的雪抖落了大部分,直接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加上上级领导的精神施压,让我头疼不已、四肢疲惫。
在热水中泡了一阵子,我才觉得自己整个人恢复了过来,每一个细胞才缓缓地放松了下来,如获新生。
洗过澡之后,我回到房间里,一下子倒在自己的床上,皮肤贴着柔软的床铺,很是舒服,没一会工夫,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就渐渐地睡着了。
窗外飘着一点小雪花,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我裹着一条柔软厚实的毯子,睡得很踏实,厨房里的定时咖啡机自己亮了一个绿色的光点,「叮」的一声,不一会儿,空气中渐渐弥漫起咖啡的苦涩味道,夹杂着一点淡淡的香气。
整个气氛仿佛是在空气中倾倒了一杯甜蜜的蜂蜜水,包裹着焦糖的滋味,一点点蔓延开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在梦境中掉下了万丈深渊,这才突然惊醒了,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嗯…」我模模糊糊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甚大的哈欠,才从床榻上起来,揉了揉一团乱得像鸡窝一样的头发,闭着眼睛从床头柜上摸出来一只手表看了一眼,指针正好指到四点三十分的位置。
还早。
我站起身,拖拉着拖鞋走进客厅,看见了一个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身影,穿了一身小洋装,眉头紧锁着,垂着头,一条手臂放在膝盖的位置,另一条手臂抬起来扶着额头,不时地叹着气。
我微微一愣怔,走的近了一点,叫了声:「姑妈,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啊。
」姑妈坐在沙发上,却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似的 ,依旧眉头伸缩、愁容满面,五官都皱了起来,似乎正在想什么烦心的事情,没有搭理我。
这样的情况可是很少有。
我有些疑惑地皱起一点点眉头,又往前走了几步,试探着提高了嗓音叫到:「姑妈?你怎么了?」她仍然不说话,保持着刚才的那个样子,几乎没有改变。
我又走的近了点,索性超级大声地突然冲到她耳朵边上大喊:「姑妈!!
」姑妈这才微微地愣怔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我,眼底似乎有些泛红,哑着嗓子问道:「凌凌?你、你醒了?」我眉头锁的更深了些,在她旁边坐下来,关切地问了句:「姑妈,你今天是怎么了?在医院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的,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陪你去看看?「今天她在医院的时候那个反应,已经叫我很在意,现在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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