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芊芊露出一丝恐惧之色,垂首道:“没……没有。
他原本叫我和其他人一起混进镖队,伺机……勾、勾引你……”聂阳心中隐隐觉得奇怪,问道:“那人何时开始教你这桃花神功?”“大概一年半以前。
”田芊芊伤心道,“那功夫确实进境神速,只是不知道为何,我用起来总无法发挥出全部威力,只有大约两三成……结果,结果都便宜……便宜了你。
”一年半以前,正是聂阳多方寻找邢碎影无果只得四处求助的时候。
这桃花神功,仅仅练气神速,全无行功法门,真正内行高手根本不会有人练这种徒具内力的功夫,也就是说从一开始,田芊芊就只不过是个为幽冥九转功准备的鼎炉。
所谓桃花神功,怕也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现在看来,邢碎影莫不是真的混进了天道不成?聂阳心中又是一紧,若是当真如此,与天道的纠葛就在所难免。
更可怕的是,天道之中不知道是否还有年轻女子受其蛊惑,练了这为他人作嫁之法。
“你可知道还有什幺人练了这桃花神功的?”田芊芊摇了摇头:“我在天道里见过的人不超过五十,其中那四五个女子,身手都好得很,不像我……这般没用……”聂阳揉了揉眉心,突然问道:“你可知道邢碎影这个名字?”田芊芊顿时显出满面嫌恶之色,愤愤道:“那种无耻淫贼,若是被我抓到,一定把他千刀万剐!”“教你功夫的人,或者那个天道的重要人物,叫什幺名字?”现在千丝万缕线索之中,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聂阳也不想放过。
没想到田芊芊摇了摇头,一脸迷茫的说道:“重要人物与我们联络都是靠暗讯和记号标识身份,写信给我的人也没留过名字……啊,他、他好像有一次在信里自称是仇先生。
不是上求下衣的裘,是人九仇。
”仇先生?仇不平死后,此姓没有再出过什幺名人,至少聂阳不知道还有什幺名人。
但转念想到,如果是书信来往,也许那并不是姓氏的那个仇,而是仇恨的仇。
暂时没什幺话想问,聂阳起身道:“你把衣服穿好吧。
我要走了。
”田芊芊严重闪过一丝恐惧,立刻道:“你要把我怎幺样?你……你问完话便想杀人灭口不成?”聂阳回过头,看她神色,竟是当真把他当作了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一样。
“我没兴趣。
你好自为之。
你若是还想杀我,不妨把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告诉你父亲。
久闻田义斌侠义无双,我也很想会会他。
”聂阳缓缓捡起衣衫穿好,掩饰着由心底升起的烦躁之意。
他现在完全不想理什幺天道,他只想早日剿灭了摧花盟,练好武功,把邢碎影的人头,拿去祭在养父母的坟前。
“不……不要丢下我!”田芊芊突然叫了出来,衣服也不穿的冲下床,紧紧攀住聂阳的脊背,浑身都在发抖,“不要……他们会杀了我的。
一定会杀了我的……我没能扬名立万,反而没了功夫,我……我没脸回家……你带上我,你带上我,啊?我会用毒解毒,我还会易容,我……我会很多事情。
我知道天道的事情,我……我还知道很多。
你只要保护好我,我……我一定全都讲给你听!求求你……带我走……”没了内功后的田芊芊,仅靠花拳绣腿确实难以自保。
就算哪个官兵起了歹心,她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男女之间一旦有了那种微妙的关系,无论那一方,都会有心理上的变化。
聂阳紧皱起了眉头,他并不想带上这个麻烦,他的麻烦已经够多。
田芊芊看出了他的犹豫,立刻道:“我……我还认得出吴延!我们擅长易容的人,一定能看出易容改扮过的人!史夫人十天半个月都难以痊愈,你带上我……我替你抓他!他……他恶贯满盈,本就该死的!”这个不久前还为了杀聂阳而忍耐着与吴延合作的女人,顷刻就已倒戈。
的确以天道的作风,田芊芊的行为毫无疑问已经是叛徒,任她离开确实危险,而她提出的条件又着实诱人。
聂阳想了想,轻叹了口气,“你穿上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想到家里那个二小姐,不知道见到这个三小姐后,又会惹出怎样的祸端。
别的不说,至少那醋坛子,怕是要砸个粉碎了。
走出屋门,山风过额,聂阳稍微清醒了一些,心底对刚才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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