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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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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凌虚暗渡(第7/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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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手腕似乎还在发颤,连带着墨迹也有些变形。

    可这句话,却让聂阳仍是一头雾水,“正月初十……花非花,雾非雾,天非天……”十与花二字之间,用墨涂掉了长长一片,最后天字之后,一样抹去了三字。

    若不是仇隋肚里的蛔虫,绝不会明白到底是在说些什幺。

    “这人难道从小便是个疯子不成?”聂阳皱了皱眉,正要将这一本合上,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又低下头去,将那句话仔细读了两遍,跟着单扯起这页,透过灯光凝视着最后那片墨迹。

    那里的确涂的很乱,但最下靠右一些的地方,还是隐约留下一捺甩出的末端。

    花非花,雾非雾,天非天……父非父?聂阳啪的将这本合上,猜测仇隋可能就在这天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可若真如此,那……是谁告诉他的?难道他偷听到了什幺?聂阳匆匆翻开第二本,看了几页,发现靠字迹估计的顺序有误,连忙换了最后一本,翻看起来。

    从这本起,除却某些直白记载的小事,仇隋开始写下一些似有深意却让人无从捉摸的句子。

    单单从记载的口吻来看,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的心情始终不错。

    这一本写过大半,已看不到什幺习武心得,想来是仇隋已不必再修炼这册子上的任何法门,纯粹将这本东西作为记录所用,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最久一次,足足隔了半年,也不知是出门在外还是懒得动笔。

    最后几页,出现如此几句:“腊月初五。

    数进言,兄长大怒。

    ”“腊月初八,粥甚美,新婢亦甚美。

    嫂不悦。

    ”“腊月十六,歧途深入,无言以对。

    ”“腊月廿八,梅落。

    零落成泥碾作尘,香亦难如故。

    ”读了这许多,聂阳也大致猜的出仇隋冷不丁变换的写法多为意有所指,如此联系看来,应该就是在这一年的年底,腊八前后,仇不平开始修习采阴补阳秘术,购置一批美婢,导致花可衣心生罅隙。

    至于最后那句,多半是指仇不平修习不慎,害死了某个婢女。

    第三本所记录的语句更少,间隔更久。

    而且不知为何,中间还撕掉了几页。

    撕掉那几页十分靠前,从撕掉的地方往后,记录的东西近乎刻意的平淡无奇,而撕掉之处往前,又是一句意有所指的诗句:“正月廿五。

    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也不知写下这句时,仇隋是多大年纪,是否到了相思的年纪。

    若是的话,此后撕掉那几页,想必是提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吧。

    三本阅毕,说是一无所获,倒也不是,可说是大有所得,却尽是些没用的讯息。

    不过是将仇隋在仇家的经历勾勒了一个大致而已。

    而其中的可疑之处,大多无解。

    聂阳叹了口气,将三本册子收拢,起身放在大床床头暗格之中。

    里面的内容既然已经知道,也没必要再带走它们。

    他正要上床休息,就听门外一阵异样风声,跟着,有人轻轻叩门三下,满含疲惫的说道:“聂阳,是我。

    ”已经翻身坐起的月儿皱了皱眉,又躺了回去,聂阳松了口气,大步走到门边,开门道:“凌前辈,请进。

    ”凌绝世在门外迟疑了片刻,不知在考虑什幺,直到聂阳略带疑惑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她才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闪进屋内。

    灯光照下,她的样子实在谈不上整洁,几乎可以算是狼狈。

    再好的轻功,恐怕也躲不开外面斜风密雨,她那一身衫裙,都已被打的透湿,濡濡贴在身上,将那令人血脉贲张的起伏曲线,尽数露于眼底。

    垂落的发丝之间,她的面颊依旧苍白,白的近乎透明,而那一双水眸,则幽黑无波,深邃犹如无底。

    “凌前辈,多谢方才出手相助。

    如有什幺差遣,请尽管吩咐。

    ”看她只是站在桌边,并不落座,心知多半是有事要谈,聂阳在心中轻轻一叹,恭敬说道。

    凌绝世怔怔望着桌上灯火,片刻后,才轻轻道:“我的确有事要你帮忙。

    而且,非你不可。

    ”“前辈请坐,但说无妨。

    ”聂阳回身将房门闩好,坐到桌边。

    凌绝世缓缓坐下,长吸口气,接着慢慢吐出,如是再三,才开口道:“我这次费尽心思来找东方漠,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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