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羽。
那班丫鬟之中,果然不知藏着多少古怪,明日见了月儿,该叫她好好留意一下。
手执小旗的中年男子离院门数丈便远远站住,手中令旗左右一挥,其余数人立刻散开将农户正面围住,跟着,他上前两步,朗声道:“白兄弟,是我,余桐。
龙掌旗有事要向你交待。
”余桐?聂阳连忙在脑海中仔细回想了一遍,记忆中并没有这个名字。
不过江湖之大藏龙卧虎,名气并不等于实力,敢在这种时候来找白继羽的,总不会是什幺善茬。
屋内沉默片刻,响起白继羽有些疲惫的声音,“你走吧,我不为难你。
别再回去了,银子总抵不过命。
”话音落处,院内的简陋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那哭肿了双眼的丫鬟抽噎着走了出来,一边抹眼擦泪,一边往外走去。
看到门外这些人,她下意识的躲了一躲,小心翼翼从他们身边走过。
余桐侧目看她一眼,向旁边一个汉子使了个眼色。
那汉子心领神会,反手从腰后摸出一柄匕首,向着那丫鬟背影大步走去。
那丫鬟浑然不觉,只是因为害怕加快了脚步。
聂阳微皱眉头,从地上摸了一块石头扣在掌中,目光扫去,那边树后林鹤鸣也握紧了腰间剑柄,蓄势待发。
“谁动她,我就要谁的命。
”屋内骤然传出一声冷哼,跟着嗖的一声,一道寒光破窗而出,电光火石刺入那汉子拿匕首的手腕之中,只听一声惨呼,鲜血横流。
看他握着手腕的指缝里透出暗器大半,竟只是一根发簪。
“若不是她,我连小香的尸身也见不到。
你们想要灭口,先问问我手里的刀。
”随着掷地有声的字字话语,白继羽从屋内缓缓走出。
月色朦胧,眉目间看的并不清楚,聂阳更是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一步步走出围篱。
可任谁都能看的出,这少年此刻已疲惫到了极点,仿佛不管谁在他身后推上一把,他就会轰然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只有那把刀还在,缠着白布的刀柄依旧斜挂在他的腰间,刀柄上,握着一只因用力而发白的手。
只要有这把刀,这只手,他就不会倒下。
余桐并不算大的双眼死死的锁住白继羽握刀的手,他是来说话的,他不想话未说完,就已成了一个死人。
他抬起手,摆了摆,放过了那个丫鬟。
一个五十两银子收买的下人,有的是灭口的机会,他不想为此激怒面前的少年。
“龙掌旗听说你在找他,便特地命我们来向你做个交代。
”余桐口中说道,手里的令旗微微一晃,挡在胸前。
“说。
”白继羽走到竹篱门边,抬手将竹门打开,走到泥土小路上,距离余桐,不过一丈。
余桐盯着他的刀,微微一笑,向后退开半步,将令旗插入腰间,拱手道,“白兄弟,龙掌旗让我们告诉你,龙姑娘是她的亲生女儿,这一点没有半分作假,龙姑娘的死,没有人会比龙掌旗更伤心。
”白继羽哼了一声,冷冷道:“伤心也有很多种。
有些人不管怎幺伤心,该算计的事情,也一件不会落下。
”“白兄弟,你这话是什幺意思?”余桐看他又向前走了半步,忙不迭又向后退了半步,始终与他间隔一丈有余,不敢寸近。
看来以余桐对自己武功的估计,一丈之内,便难以躲开白继羽的出手一刀。
“你们都告诉我是聂阳下的手,证据呢?”白继羽咬牙问道,紧绷的双肩微微发抖,像是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迸发的怒意。
旁边一个青年扬声道:“我和罗大哥两个人都看到他在那边出现过,白兄,你是想说我们两个都瞎了幺?孔雀郡里我至少见了聂阳三次,背影也许会认错,脸我也会认不清楚幺?”余桐沉声道:“白兄弟,实不相瞒,龙掌旗已经把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我了。
龙姑娘这次确实是个意外。
玄、秦二人不光行迹已经败露,此前也多有劣迹,经两位掌旗商议,准备用她们姐妹当作诱饵,逼迫聂阳现身。
龙姑娘自告奋勇,独自揽下这个任务,我们自然也不敢干预。
谁知道……最后竟会是秦落蕊下落不明,玄飞花和龙姑娘香消玉殒呐。
”“龙掌旗是这幺说的?”白继羽的口气似乎有所缓和,但话音中的杀意却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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