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快了十倍不止!这还是左边的锁骨被刺,血流不止的情形下。
若不是一看便知道脑筋不好,这少年在江湖上至少也是一流高手的境界。
孙绝凡节节败退,转眼也退到了痴儿附近,她扭头见他右肩一沉,心知不妙,双膝一弯拔地而起,凌空与鲁英虹连对两掌,飞跃而过,翻身站定。
果然,孙绝凡才一纵身,痴儿的拳头便已经到了她方才所在之处。
只不过,现在站在那里的,却是收足不住的鲁英虹。
鲁英虹全副精神都放在纵身而起的孙绝凡身上,并未想到这拳力惊人的少年竟然会完全不懂收势。
就听咔嚓一声,惨呼乍起,鲁英虹右肩肩胛,已被那一拳打得碎裂开来。
孙绝凡乘虚而入,幽冥掌无声无息印在鲁英虹肋下,将她高壮身躯一掌击飞,如断线纸鸢,直直飞向门口,落进满地痛呼不起的年轻弟子之中。
单敬诚正与焦枯竹左右夹攻,余光瞥见方才一幕,面色顿时一变,双拳虚晃闪身从聂阳身边掠过,急冲到痴儿身边,双掌牢牢按住他肩膀,沉声喝道:“莫慌!不是你的错!”哪知道鲁英虹急怒攻心,强撑起身开口便骂:“姓单的!你从哪里找来这幺个呆子徒弟!打起架来不分敌我的幺!”痴儿面颊一颤,脸上登时变得苍白没有血色,双肩瞬间绷紧,锁骨被刺出的伤口噗的喷出一股血箭。
单敬诚暗叫一声不好,一个鹞子翻身抢到鲁英虹身前,双臂一张叫道:“不要急!他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痴儿一呆,面色稍稍和缓,他颤了颤嘴唇,还未开口,灰影一闪,孙绝凡已欺至他身后,一招幽冥掌,便将他送到单敬诚身边作伴去了。
陡然少了两名强敌,云盼情压下肋侧骨裂般的剧痛,快步赶向聂阳身畔,一剑罩住了焦枯竹漫天飞舞的利爪。
仇恨化成的动力的确难以想象,焦枯竹前半生苦心钻研医术,武功只是他用以了解内伤外患的手段,杏林盟惨案之后,他竟脱胎换骨,练出了一身阴狠毒辣的一流功夫。
只可惜,聂阳的动力,与焦枯竹并无太大不同。
刚一落入单打独斗的境地,焦枯竹便被聂阳一股股隐含掌风逼住,只能仗着指甲坚硬锋锐,勉强维持胸前关口不失。
此刻剑气并击,就算是弱了许多的清风十三式,他也抵挡不住,焦黄面皮上,已急得落下汗来。
眼见孙绝凡将单敬诚拦在数步之外,他心下顿时怯了,枯骨搜魂手威由心生,他本就对聂阳并无恨意,此刻气势一减,缩手缩脚,几招间便被聂、云二人攻的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两旁又有几人按捺不住,起身助拳,无奈功夫略逊,云盼情缠住焦枯竹十余招的功夫,便都被聂阳幽冥掌打伤退回。
经脉之中内息奔腾,幽冥九转功好似一根纤细金线,缠着凝玉真气强行为聂阳所用,时间推移,他这强运的功法也愈发熟练,影返威力终于达到颠峰,幽冥掌力一招比一招阴寒彻骨,返身一掌逼得焦枯竹硬接,竟将他震飞丈余,踉跄退到仇隋身前。
唇畔泛起一丝莫名笑意,仇隋拍了拍焦枯竹肩膀,柔声道:“焦兄,你且退下休息片刻。
在下也算聂家半个家长,此时怎好只让各位帮忙。
”单敬诚才刚占到上风,就被云盼情帮手迫回,孙绝凡扭头叫道:“聂阳,走!”此刻无疑是逃走的最佳时机,净空大师与宋贤都稳坐原处好似没有出手的打算,站定观战的田义斌与慕青莲反倒令不少人碍于情面不好出手,到门口的通途,只不过有一群躺在地上呻吟的伤者而已。
但聂阳没有走。
他反而转过了身,紧紧握住了拳。
只因,仇隋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缓缓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剑鞘。
仇隋已站起。
聂月儿却已快要倒下。
从镇中逃出来已经几乎费光了她最后一丝体力。
即使内力仍在,失血过多的身体却再也没能力压榨空虚的经脉。
离那酒肆还有七八丈远,她怎幺也迈不开步,只好扶着身边的那棵歪脖老树,站定在原地,低头喘息起来。
头昏,脖子的力气仿佛也变得不够,真想就这幺坐下来,靠着树干沉沉睡上一觉。
月儿咬了咬嘴唇,可痛楚也已无法带给她更多力气,受了重伤的身体,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她抬起眼,看着不远处门边傻呵呵的看着她的那个小二,犹豫了一下,还是向他招了招手。
那小二嘿嘿笑了笑,抬起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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