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些疑问,我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
小树林里的树木挺茂密的,但由于现在是冬天的缘故,掉光了叶片的树枝光秃秃的指向夜空,从空隙中漏下的些许光线使得能见度还算不错。
一个秋天的落叶堆积在树林中松软的泥土上,经过雨水的混合湿润,使得地面有些泥泞,那对男女的鞋子踩在上面发出滋滋的响声,我借助着树干的阴影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多年刻苦训练出来的追踪技巧,让我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脚步声。
那两人并不知道有一双蕴含怒火的眼睛正在背后盯着,只顾边说着边朝树林深处走去。
他们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到了树林深处一块小小的平地处,这里树木的枝干更稀疏了,脚下的地面也没有那幺潮湿,那个男人背对着我停住了脚步,拉着女人的手好像在说着什幺,这个角度下我可以看清楚女人的侧面。
虽然那顶斜斜的黑色宽边大檐礼帽的阴影遮住了女人的双目,但那细长高挺的琼鼻,鲜红圆润的樱唇,以及优美颀长的白皙脖颈,不正是白莉媛吗?如果我先前还存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心想着自己可能认错人了,或者镇上也有个跟她差不多身段穿长筒靴的女人也说不定,但现在这个活生生的事实摆在眼前,残酷的将我一切设想否定得彻头彻尾。
为什幺?为什幺会这样子。
我拼命的压抑着快要迸出的怒火,心中好像有千万个喉咙要咆哮出来一般。
媛媛,你不是答应我在家中等着了吗,为什幺要跑出来?为什幺你会跟陌生男人跑到此处幽会?前不久你在爱爱中,不是刚说过只爱我一个人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个谎言吗?嫉妒、愤怒、屈辱、不忿……这些负面情绪正迅速的占据着我的内心,像一大堆凶狠的小虫子般啃咬着我的心脏,我感觉浑身的血管都快要炸开了,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血雾一般,一切快要变得血红血红的。
而林中的那两个男女并未停止,那男人捧着白莉媛的左手好像在说着什幺似得,这是在求欢吗?男人的光头在夜里显得极为突兀,好像一只处于发情期的公兽般,正在散发着寻求交配的信息素。
可是白莉媛却仍由他握着那只纤手,她另外一只手一直插在风衣口袋中,两片红唇翕动着,好像正对男人说什幺,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出是喜悦还是厌恶,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拒绝。
那男人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他的手脚开始越来越放肆了。
他伸出一只手搂向白莉媛的纤腰,白莉媛浑身剧颤的闪了一下,没有躲开,已经被男人给圈住,她虽然单手做了一定的抵抗,但很快被男人有力的双手给化解了。
此时,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已经落入男人手中,男人口中「呵呵」的淫笑着,俯身就要朝她的红唇上吻去。
眼见着白莉媛已经毫无反抗余地,她也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反抗意愿。
再过几秒,那个男人就可以将他的嘴凑在白莉媛的红唇上,之后便可以进一步的采摘她的芳唇,然后将他污浊的唾液送入那具滑腻可人的口腔中。
那处属于我独有的领地就要被其他雄性给侵占了,而领地的女主人却毫无反抗之力。
不,绝不容许。
任何人都不可以夺走我心爱的女人,谁要是胆敢触犯我的领地都得死。
我的心一阵阵的发冷发硬,浑身的肌肉却开始迅速的缩紧,每一块骨骼都蓄势待发的准备出击,接下来的几秒内我会将这个狂妄的男人击倒在地,在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叫中揭露白莉媛的背叛行为。
正在我将要一跃而出的时候,被那男人抱着的白莉媛突然扬起了头,黑色大檐礼帽下方的脸孔完全暴露在微光下,那张百合般娇艳绝美的玉容上有着一股凄婉与决绝,那股特别的眼神我层在不久前见到过,那是她在车库中挺身而出拒绝吕江时的样子。
男人的大嘴落了个空,他正要回头再次寻去时,白莉媛一直插在右手袋中的纤手拔了出来,紧接着发出了一声不大的闷响,好像是香槟酒瓶塞被拔出时的声音一般,穿破了寂静的树林上空,几只被惊动的宿鸟惊惶的飞了起来,鸟类翅膀击空声在我头上掠过。
这一切都在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背部突然挺直了一下,身上皮衣中间突然多了一个大洞,从洞口中开始不断涌出暗红色的液体。
男人的身体一阵摇晃,白莉媛趁机挣脱了他的双臂,他仿佛不能置信一般,伸手颤巍巍地指着白莉媛,嘴里像头受伤的野兽般喊了几声:「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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