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的掩护下,我就像只大猫般,在集装箱堆成的丛林中奔走,时不时瞄准机会射出一枪,每一发子弹都带走一条生命,没多久便在集装箱旁抛下了7具尸体。
对于我的这种战术,警方极不适应,他们原本人多势众,并且占据了地理优势,但我却用一辆摩托车,就轻易破解了对方的防线,搅得他们人仰马翻。
突然一声长长的警笛声响起,集装箱丛林里的枪声停住了,四周变得异常的安静,好像是有人在发出命令,剩余的几个警察都撤走了。
我把车子停在一个三层楼高的集装箱后,熄火并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着,但集装箱周围毫无动静,夜色已经渐浓,远处的警笛声也消失了,只有江水不断拍击码头的声响。
要不是地上还躺着中弹死去的警察,我几乎误认为前面发生的枪战并不存在,有一种荒谬的感觉涌上心头。
但这种安静却让我心中很是不安,因为我并没有脱离险境,外面肯定已经被警方层层包围了起来,我的抵抗只是在延长时间罢了,对方肯定在磨砺爪牙,志在必得。
「刷、刷、刷」突然四周光芒大涨,一道道雪白的光柱射了过来,原来这个集装箱丛林四周都被警车给围上了,现在这些车子全部将前大灯打开,把光线投射到集装箱丛林里,将里面照得一片白茫茫,除了几个死角之外,一切都暴露在视线内。
不过我已经预料到他们这一招,现行一步找好了藏身之所,在靠近右侧的角落,有一大堆集装箱垒得像金字塔般,通过几个木板彼此相连起来,里面扔着破被褥与锅碗瓢盆,显然已经成为流浪汉的栖息地,不过却给我提供了个躲避的空间,我驱动雅马哈穿过木板,停在最高的一个箱子里,透过生锈的缝隙观察动静。
这一看,我不由得暗暗叫苦,在那一圈大灯的前面,已经多了一排黑色的人影,这些警察头戴防爆头盔,身穿防弹背心,各自手举一面防爆盾牌挡在胸前,看样子对方居然出动了武警部队,这些训练有素的武警各自手臂相连,排成了一面黑乎乎的圆墙。
「1——2——1,1——2——1……」武警们口中大喊口号,脚下的皮靴把地面踩得雷响,他们在一个粗犷的嗓子指挥下,开始缓慢地向前推进。
这样一个钢铁城墙挤过来,可谓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以我手中这把手枪,完全没办法击穿他们的盾牌,更不用说对方的数量是我的几十倍了。
武警们行进的速度虽然很慢,但却步调一致阵型严密,这种步步推进的战术虽然笨拙,但却实用可靠,他们每踏出一步,我可以利用的空间就缩小了一点,等他们完全围住集装箱丛林,我就成了瓮中之鳖,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我大感焦急,自己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但对方见招拆招,一点都不拉下,这个指挥者的能力让我有些气馁,我该怎幺办呢?眼看着盾牌墙越靠越近,我现在能做些什幺?要是现在手中有把rpg的话,我就可以在这铁墙上轰开一个洞,但事实是我手中只有一把glock18,另外还有一辆摩托车。
「保持阵型……」「保持节奏……」「缓慢前进……」扩音器里那个粗犷的男声还在不停喊着,整个盾牌阵像个生命体般继续向里收缩,有一部分已经接近我脚下的集装箱了。
我循声望去,在盾牌阵的背后,一辆警车前站了个大盖帽,他手举着扩音喇叭呼喊,从他的声音与姿势来看,这个人应该就是现场的指挥者。
虽然他距离我只有三十多米,但是身边并没有太多警察,很多人都是躲在警车后,端枪瞄准着集装箱方向,我大概估算了下从我到哪儿的距离,然后下定了决心。
我将那个流浪汉的被褥与锅碗瓢盆捆成一团绑在摩托车上,然后将那个煤油锅里的煤油浇了上去。
一切就绪后,盾牌墙已经靠近了我的下方,已经有人开始搜索底层集装箱了,我站在地面发动起摩托车,马达的轰鸣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我这头,我狠狠地踩下油门,雅马哈像一匹脱缰野马般,冲破薄得发脆的铁皮,从我的位置一跃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摩托车顿时震住了脚下的盾牌阵,他们措不及防之下,纷纷闪开躲避,铁墙不由得漏出一丝缝隙,摩托车还在半空中的时候,我甩手开了两枪,子弹高速摩擦起的火丝,点燃了棉被上的煤油,那辆雅马哈就像是载着个火人般从天而降,在夜空中显得极为耀眼。
趁所有人注意力分散的那一瞬间,我从集装箱另外一头跳了下来,正好落在溷乱的人群中,我迅速出手击倒两名防暴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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