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我藏得一点儿都不辛苦。
我只是替她觉得可惜,没多享受几年做女人的好」「另外啊,我也替你可惜,如果她在,肯定会把你嫁给罗翰那头大笨牛,而且一点儿也不会因为自己先尝了徒弟的男人,就觉得欠了谁的!」「这一条,也是你学不来的吧?呵呵!你啊,就是做什么事都特害怕,往后缩,一根筋似的,总觉得自个儿欠了谁的」「我敢肯定,她如果看见你这样儿,绝不会为你舍身取义照顾了她男人而感激你,反而会骂你没出息……」正说得起劲儿,程归雁的嵴背忽然一抖,隐忍的泣声随之传来。
「诶我说,你不是哭了吧?诶呦我的奶奶,怎么越说越没出息了,这怎么话儿说的,不哭不哭噢,噢——不哭……」一边拍着程归雁的肩头连声哄着,可依姑娘心里丧尽天良的笑了。
「……最好的效果,就是让她哭一鼻子!」说这话的时候,莫黎的眼睛亮得像个念咒的巫婆。
劝着劝着,两人渐渐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此情此景,收起所有的言语,一同坐进了风中的沉默,在相依相偎中,体味共同回忆里的宁静时光,似乎可以让人想起许多,又忘却许多。
怎奈,可依姑娘并没老实多久,很快就找到了新消遣。
「姐,你头发这么好,适合梳辫子,麻花辫儿你梳过吗?」「上中学的时候梳过,好多年不弄了」「我特喜欢麻花辫儿,现在给你编一个怎么样?你喜欢一根还是两根?」「一根太粗了,不好编,两根吧!」「得嘞,您就擎好儿吧!」「死丫头,怎么想起孝顺我啦?」「嘿嘿,闲着也是闲着……」「……」直到日头开始偏西,姐妹俩才手拉着手下了山。
「都怪你,有的没的胡说,妆都哭花了,嗓子也哑了」坐上副驾驶的程归雁一边埋怨一边对着后视镜打开了手包。
可依从身后拿了一小瓶苏打水递过去,「感情脆弱就承认哈,聊个天儿也洪水泛滥的。
以后谁还敢带你爬长城啊?人家都春暖花开,我合着光落一面朝大海」「有你这样儿的跑墓地聊天儿的么……」程归雁嘟哝着,拧开瓶盖儿喝了一口,「咱们回哪儿啊?我有点儿累了」「您啊,先多补点儿水,累了我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可依瞄了一眼苏打水瓶,熟练的发动了车子。
上山下山,哭天抹泪儿的,程归雁可能是真渴了,又连着喝了几口,一小瓶苏打水很快见了底。
「我怎么总觉得你今天有点儿奇怪呢,什么特别的地方?」「暂时保密,嘻嘻……」可依目视前方,两眼亮晶晶的笑着,「累了就把靠背调下睡一会儿,我开车你放心」程归雁满腹狐疑的看她一眼,动动嘴没说话,也没放低靠背,转头看向前方。
这边的路,她只认识去公墓的一条,看不出要去哪儿?渐渐的,无形的倦意涌了上来,居然迷迷煳煳的睡着了。
睡梦中,斜阳向晚,马路上很热闹。
路边传来孩子们追逐的笑声,应该是放学了。
身上很热,还是有点儿渴……「玉梅,到你家了」已经太久没人喊过这个名字了。
程归雁疑惑的睁开眼睛,恍惚中看到一个女人美得无法形容的笑脸。
做梦也没想到,还能见到这张像妈妈一样亲的笑脸,虽然她根本分辨不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是伊岚,亲爱的岚姨,仍旧留着齐肩的中长发,穿着那件丝质的纯白衬衫,在一片耀眼的光晕里朝他微笑。
第一次见她,就是这副打扮。
那雪润酥红的面庞带着穿越时空的熟悉感。
即使笑得有些过于明媚,程归雁也一千个心甘,一万个情愿的相信,那就是她。
还没等她从突如其来的喜悦中回过神,伊岚已经下了车,从车子前面绕过来,把她也拉下座位。
两人亲密的牵着手,朝一栋居民楼走去。
这是一个特别老旧的小区,破损的路面,残缺的台阶,被雨水锈蚀出条条斑驳的阳台上,晾晒着五彩缤纷的衣服床单。
三三两两的居民面目不清的走过,在阳光里眯着眼。
脚下踉跄而虚浮,周围的一切都既遥远而又熟悉,既魔幻又真实。
轻飘飘的迈上台阶,走进楼门的一刻,程归雁才发现自己居然穿着初中时蓝白相间的校服,而伊岚手里拎着那只旧书包好像就是自己的。
幽暗的楼道里混杂着霉烂和尘土的气味儿把程归雁的身心都一下子带回到了某个久远的午后——阶梯尽头的那扇门,就是自己的家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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