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唤:“婷儿……”莫婷的高潮一向来得又猛又长,如得天眷,好不容易缓过来,轻轻推开男儿臂箍,想转身却没力气,拍拍他的手臂喘道:“别……别这样叫我。
我们是……你知道……”背心起伏,不知是气息末复,还是沉吟斟酌。
他有点拿捏不定,顿时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她的意思,是说“我们不是这种关系”么?莫婷终于还是翻过身。
她柔软的身子像没骨头似的,光是在臂里这么软呼呼、滑腻腻地一滚,就像玉膏化油,淌了满怀温郁,蒸腾的全是她动人的发香和肌肤气息。
她们母女有种软腻如水的特质,腴嫩得不得了,明明身段凹凸有致,该瘦的地方没有半点余赘,浑身上下无一处是硬梆梆的,抱起来的感觉全都是肉。
应风色微皱着山根,像要淡化尴尬似的自我解嘲。
“我以为你欢喜我,没想到是自作多情。
说好了,别拿这个笑我啊,再提要翻脸的,丢死人了。
”莫婷的指尖轻轻按在他唇上。
“我喜欢你。
是第一眼就有好感的喜欢。
这张脸很干净,而我一向喜欢高大的男子。
你同我弟弟气质五官神似,这也是原因——倒不是我对他怀有情愫,那太恶心了,而是瞧着熟悉。
我很怕生。
“你很聪明,这点我也喜欢。
女孩子是没法同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的,至少我没办法。
但我们在朋友、情人,甚至是夫妻之前,已经是另一种关系了。
”她看起来很疲倦,语声轻细,有点接不上气,却是余韵所至。
只因这事十分重要,才须与他说分明。
应风色忽然会意,方才她说“我们是”,而非“我们不是”,他完全想错了方向。
纠结一去,答案出乎意料地简单。
“……大夫和病人?”莫婷眯眼微笑,权代颔首。
过去每回完事,她总是拖着酣倦的身子尽快起身穿衣,应风色总以为是矜持,或申明“这只是公事公办”之类。
但真正的原因也许是莫婷自己明白,她舒服的时候会太放松,而显露出她这个年纪所应有的爱娇。
好想拥有她——应风色望着女郎,忽觉迷惘,分不清这样的触动究竟是渴望,抑或是心安。
“我是跟我娘姓。
”莫婷轻声道。
喃喃自语似的气音将他从绮想中拉回现实。
“我爹据说姓吕,在江湖上很有名望,武林中人管他叫‘阎罗天子’,也有叫‘幽泉鬼医’的。
我出生后不久,他就失踪了,谁都没再见过这人。
我对他毫无印象。
“老宅被他压迫了很久,敢怒不敢言,不只《燃灯续明三七经》,连少主也只能双手奉上,无法违逆我爹。
我爹当初带走我娘的借口,就是要替她治病——为了炮制出完美的‘辟毒之血’,我娘从小就按照祖传的秘方和比例,被灌入形形色色的毒药,好让身体能够适应。
“过程当然是很痛苦的,所以我娘说,我爹带走她的时候她很开心,虽然那时年纪还很小,但她觉得这人很了不起,能让族中长老流着冷汗不敢反口,她很喜欢他。
”应风色明白她想说什么,莫婷指尖却仍摁在他唇上,俏皮地阻止了他的反驳。
“我是因为错误的结合,才被生下的孩子,我知道这样长大有多辛苦。
病人依赖大夫,这是合情合理的事,但大夫若不能保持清醒,对病人有过多感情,轻则影响诊断,重则在抢救的当儿失去该有的水准,换句话说,就是亲手害死了病人。
我不能容许自己,发生这样的失误。
”她眯着迷濛的星眸,轻轻抚摸他的嘴唇。
这个表情像极了她的母亲,然而外溢的非是色欲,而是她谨慎压抑的温柔和情感。
“你对我其实了解得很少。
你想像中厮守的样子,在你娶了我之后,绝大多数都会以崩坏收场。
我喜欢和你做这种事,但经过连续三天三夜抢救病患,我会非常不想让你碰我,万一没能救回病人,我还会生气崩溃,做出许多令你瞠目结舌的发泄之举。
你根本没见过那样子的我。
”应风色紧了紧手臂,亲吻她的面颊。
“我知道生气崩溃时,有种事特别能纾解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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