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断的性子见众人一霎星散顿时手足无措眼巴巴望着高轩色。
“这……咱们听谁的?”魁梧男子踌躇片刻哼道:“你也是师叔就不能自个儿想?”霍然转身追着应风色与顾春色去了。
储之沁自觉分派有理有据要比那风云峡的麒麟儿靠谱得多岂料众人不识好歹帮亲不帮理与翠山百花镜庐那厢也没什么分别最后居然只有运古色留在原。
运古色“啧”的一声不耐挥手。
“你别露出那种小狗似的可怜兮兮的眼神。
我虽瞧麒麟儿不顺眼但他与你之间我的选择只凭一句话若是他说得出而你说不出你便脱光了衣裳也别想我偏帮。
”不理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少女扬声道:
“麒麟儿这到底是哪个故事话本?你倒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要不老子如何信你?”
“……你瞧那官轿左右悬挂的灯笼写着什么?”应风色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带着一丝很难说是得意抑或笑意的微扬。
他与顾春色刚奔过系着铁索的石梁信手一指不知说了什么高轩色突然停步驻足于石梁边铿啷啷拨弄沉入水中的铁链。
“写着……我瞧瞧……是‘邺’。
两边都是个‘邺’字!”运古色扭头一瞥旋即回首叫道:“妈你个哌哌鸡!邺是什么鬼?瞧不明白啊。
”
“……是邺县县令的‘邺’!”
应风色偕顾春色奔过了舟桥冲向对岸的石梁穿透水风的声音又比适才更近些。
运古色发现他并非得意而笑而是绷紧了嗓子眼难掩焦急不由得撇下储之沁径往高轩色处奔去——白痴也能猜到四人是要分成两组的——口中兀自抬杠不休:
“然后呢?邺县县令怎么了?没事找人分两边玩他妈骑马打仗?”
“当然不是。
金貔朝初年邺县父母官西门豹走马上任为止方上活人祭神的恶习连投乡绅、巫觋等于漳水名曰问河神。
土人畏惧从此不敢再提投处子入水之事。
”应风色与顾春色终于就位运古色也来到高轩色身畔四人运劲匡当当一阵水出浪涌合力拉起拦河铁索。
“你没听过么?是‘河伯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