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给风扯飞的纸鸢,旋摆着疾甩而出,却在落地之际,又遭耿照当胸一掌,轰得侧向飞出!“怎……怎么可能……”鬼先生挣扎着从撞倒的烛台、箱柜爬起来,黏稠的血污不住从口鼻中溢出,仿佛体内有什么破掉了,失压的鲜血像煮沸的糖浆一般,停也停不住。
怎会……怎会伤成了这样?他简直不敢相信,试图提运天覆眞气,不意又呕出大口鲜血,陡地一阵地转天旋,几乎难以站立?,回过神时,耿照已站在身前,腹间那片透出衣布的白光渐渐消淡,兴许是错觉吧?鬼先生觉得少年的脸庞似乎恢复了血色。
但这简直毫无道理。
“那……那是……呜呃……”他以手掩口,污血不住由指缝间渗出。
这种颜色的血代表他脏腑破裂,这是足以致命的重伤。
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受了这样的伤?或者该说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造成连蜕生天覆功都无法抵挡、无法修复的伤害?“是第一一层祭台之上,那些金盒子里装的东西。
”耿照平静地说。
“我知道有人管它叫”无双之力“,过去龙皇玄鳞曾经使用过。
”鬼先生几欲呕血i事实上他一直都在呕血ii龙皇的“无双之力”一直是他梦寐以求,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看一眼就好的宝物,却万料不到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着。
“你一路奔来时都在钻研寂灭刀,而我则是不断在调节化骊珠之力,就为了应付这种时候。
”耿照带着一丝怜悯俯视他。
“我承认你确是奇才,能在忒短的时间里掌握刀法精要,然而,便说熟练的程度,你也决计不能胜过我。
”鬼先生喘着粗息,勉力抬起绵软的双手,揪住他的衣襟。
“你……说什么?”“我从七岁起,即被训练以掌握这路刀法,迄今已有十年。
每一夜,在我自身未曾察觉的情况下,他们让寂灭刀刻印在我的四肢百骸、心识五感之中,无论我愿意与否,此生皆与它融成一体,永难分开……若非前往断肠湖送剑,得以遇见琴魔前辈及其他人,说不定现在,我夜夜亦将于睡梦中杀人。
你怎么会蠢到,与一名刀尸比刀法熟练?j鬼先生满脸错愕不甘,却又吐不出一言以驳,只能死死揪着他的襟口,勉强支持不倒。
“适才在你落地之前,我已连出十七式寂灭刀,你的胸肋腿脊等,应已寸断,只是刀气凝而未散,尙未解裂罢了。
”说着伸手握住鬼先生双拳,似欲挣开,却未继续动作。
鬼先生并不知道耿照的“入虚静”之能,亦不知他在虚境之中,将十年来被灌输的一切都凝成了一枚血珠,透过遁入虚空之境,耿照得以短暂地操纵化骟珠和刀尸血识,在意志被这两样可怕的异物彻底呑噬前,得以同时驾驭最顶峰的力量与技巧。
鬼先生并不知道,自己刚刚败在世上最完美的刀尸手里。
自天地间有“刀尸”一物以来,无出其右者,那怕只有极短的片刻间。
金吾卫士蜂拥着冲进凤居时,正看见自地狱归来的典卫大人劲力一吐,将那人双手指节掌轮,捏成了两团血淋淋的软烂之物。
浴血的赤裸妖人惨嚎倒地,剧烈的痛楚使他身子不住抽搐,筋肉骨骼的起伏却极不自然,仿佛瘫软的身子里,有一整片支离破碎的细小骨杈胡乱撑动着,令人不忍直视。
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一名娇小丰润的赤裸少女冷不防地抢出,手脚并用,如牝兽捕猎般,扑向男子双腿间,因极度痛楚而高高竖起的弯长肉柱,一把捋住,迳往大张的檀口里塞,丝狡狐绝计毫不顾喉底气噎,吮得唧唧有声?,认出那张痴笑的面庞,竟是平日温婉守礼的荷飘时,几乎所有金吾卫士都动弹不得,只能怔怔瞧着这既淫靡又恶心,无比怪诞的一幕……第百九七折、长恶不悛,谁堪强怙騒动过后,阿妍立即下令清场。
垂询过耿典卫,确定妖人是独个儿犯案,并无党羽随行,她便让金吾卫退到走廊上去,严密把守通道,不让闲杂人等进出,等于是下了封馆令,只派人去寻金吾郎回来,顺便通知山道上的骁捷营驻军前来支援。
鬼先生全身十余处骨折,不计糜烂的双掌与沉重的内伤,也已是废人了,再无威胁可言,毋须多派人手看管。
况且,以其“琉璃佛子”的身份,一旦走漏风声,阿妍的立场将会变得极度为难——谁都知道,琉璃佛子之所以能在央土教团平步青云,全因攀上了皇后娘娘这束金枝。
嫁入禁中的阿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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