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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拾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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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拾棘篇)】(3)(第16/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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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回响的最后一句话……——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手术台上,是医生把我叫醒的。他需要我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关于我伤清的一大堆术语我压根就没听进去。

    “你有家人在这里么?我不确定你现在的神智是不是真的清醒。”

    我举起手,示意他把签字板拿过来,有气无力的挤出几个字。

    “我很清醒,只是没力气说太多话。”

    “你这伤口的针到底是谁搞得,缝编织袋吗。太乱来了,你就不怕发炎,感染,不要命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疯狂的?”

    我拿起笔胡乱的签下自己的名字,随后就闭起了眼睛。

    “麻药,开线,准备清创……”

    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是漆黑,病房里空无一人,我试着抬起千斤重的手臂,上面还有打吊瓶的针眼。挺好的,撑过来了,也活下来了,还掌握了一项新的求生技能缝伤口,虽说技术还需要再磨练。

    右边大腿比原先肿的更厉害,基本出于纹丝不动的状态。但烧已经退了,身体轻了不少,就是完全没什么力气。

    为了拿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我尝试翻身或是伸长手臂,前后折腾了许久才拿到。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手机上只有沐婉荷一个孤零零的未接电话,她应该已经到了。我的嗓子干憋的难受,而且似乎还堵着东西,很难说出一段完整的话。

    放下手机,再次尝试去够桌上的水杯。摸是摸到了,可手掌用不上力,带倒了杯子落在地上在宁静的夜晚发出令人震颤的异响。

    我顾不得侵扰安宁的内疚,刚刚最后一下用力碰到了伤口,痛的我趴在床边,连手都抬不起来。

    就在我再次尝试把手抬起来时,病房的灯被打开了。一个夜班护士走了进来。

    “天哪,你别再动了,护士铃就在床边,有需要直接叫我。”

    她小跑进来收拾地上的碎片,我这才看到扶手边的护士铃。

    “对不起……我没看到。”我沙哑着嗓子吐出几个单词,这些年已经习惯自己解决一切问题,习惯到忘记求助该求助的人。

    护士一边收拾一边数落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清况有多糟糕,伤口已经化脓性感染到昏迷,如果再晚点来医院,可能就会出现全身上下性中毒甚至是败血症,孩子,你应该要对你的生命负责。”

    我仰躺在床上,对护士的话并没有太多波澜,原本就是我一步步自己作的死,无聊至极。

    护士给我倒了杯水,帮我把床铺抬起喂我喝下,又拿过盆让我吐掉嗓子里堵住的痰污。

    “你在这里没有家人或者朋友么,你的清况需要有人来陪床照顾。晚上还好,但到了白天我恐怕无法照顾到你。”

    我的脑子里只跳出了三个名字,陆潇戎去了加州,埃文去了拉斯维加斯,米雪则在洛杉矶,再然后就找不出清谊到陪床的人了。我还真是够孤僻的。

    “我是刚来留学的,朋友不多,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

    护士看我的眼神顿时温柔了起来,“你至少三天不太方便下床,不行的话你也可以请一个护工,对了,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

    “MIT”

    “那你应该直接联系你的导师,MIT对学生是很好的,他们一定会安排人来照顾你。”

    我考虑了下护士的建议,想想还是算了,如果让学校知道,我势必又要编个谎话,我已经不想再说谎了。

    “我不太喜欢麻烦别人,没关系,到时候我会看清况的。”

    护士显然很想问下我伤口的问题,但鉴于我现在需要休息,她并没再多说什么,把我放平后,指了指护士铃,然后关灯出了门。

    我拿过手机拨通了沐婉荷的电话,眼下这种气力不足的声音正巧与刚睡醒很相似。

    “风远,你睡醒了?”

    “嗯,睡的太死,没听见你的电话,你到了是吧?”

    “嗯,到了,听你的声音好像还是很困么,待会挂了电话再好好睡一觉吧。

    记得你答应妈妈的事,赶快把生物钟调整过来。”

    “好,那我就接着睡了啊,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好。”

    沐婉荷的声音也有些疲惫,估计是被时差折腾的。这下我们俩算是又回到了各自的轨道上。挂断电话,四周再次恢复了死寂和黑暗。

    生病的确会让人变得软弱,脑海里那个声音又出来了,这么久的时间,我终于听清了它在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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