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如此则期年之间,疲民尚有生望,富室复业,商贾渐通,酒税增羡,公私宽贷,必自此始也。
  民心邦本,事关安危,兼其间逐节利害甚多,伏望圣慈少辍清闲之顷,特留圣虑,深诏左右大臣,早赐果决行下。
  当时臣身远言深,罪当万死,感恩徇义,不能默已。”
  高滔滔读后恻然,下诏:“京师所置局,因令看详畿内欠负。”
  然而苏轼并没有就此终止,继续上书,还告了户部一状,讲述自己所见的中央政策在抵达地方后的执行情况:“臣过淮南,见转运司牒,坐准户部符,臣僚上言淮南灾伤,乞特与除放,其余纳钱见欠人户,亦乞特与减免三分外,若犹有欠,并上二等户,如不可一例减放,则并乞特与展限,候今年秋税送纳。其言至切。”
  “寻蒙圣恩送下户部,本部却只检坐元佑三年七月二十四日敕节文,灾伤带纳欠负条贯,应破诏旨。其臣僚所乞放免宽减事件,元不相度可否,显是圣慈欲行其言,而户部不欲,虽蒙行下,与不行下同。”
  同时表明了自己对户部执行积欠清理态度与能力的怀疑:
  “臣今来所论,若非朝廷特赐指挥,即户部必无施行之理。”
  “近日淮南转运司,为见所在流民倍多,而所放灾伤多不及五分,支破贫粮有限,恐人情未安,故奏乞法外支结。”
  “若使尽实检放,流民不应如此之多,与其法外拯济于既流之后,曷若依法检放于未流之前?”
  “此道路共知,事之不可欺者也。臣忝侍从,不敢不具实闻奏。”
  半月之后,见朝廷依旧没有决策,苏轼再次上书:“臣闻之孟子曰:‘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若陛下初无此心,则臣亦何敢必望此政,屡言而屡不听,亦可以止矣。然臣犹孜孜强聒不已者,盖由陛下实有此心,而为臣子所格沮也。”
  “窃观即位之始,政施仁,天下耸然,望太平于期月,今者八年而民益贫,此何道也?愿陛下深思其故。”
  “若非积欠所压,自古至今,岂有行仁政八年而民不苏者也?
  臣既论奏不已,执政乃始奏云初不见臣此疏,遂奉圣旨令臣别录闻奏。
  意谓此奏朝上而夕行,今又二年于此矣,以此知积欠之事,大臣未欲施行也。”
  “若非陛下留意,痛与指挥,只作常程文字降出,仍却作熟事进呈,依例送户部看详,则万无施行之理。”
  “臣人微言轻,不足计较,所惜陛下赤子,日困日急,无复生理也。臣又窃料大臣必云今者西边用兵,急于财利,未可行此。
  臣谓积欠之在户部者,其数不赀,实似可惜,若实计州县催到数目,经涉岁月,积累毫厘,何足以助经费之万一?
  臣愿特出英断,早赐施行。”
  “臣访闻浙西饥疫大作,苏、湖、秀三州之民,朝廷加意惠养,仍须官吏得人,三年之后,庶可全复。书曰:‘制治于未乱,保邦于未危。’浙西灾患,幸于一二年前上下疚心,同力拯济,其劳费残弊,未为之甚也。”
  顺便告状:“臣知杭州日,曾奏乞下运司多籴米斛,以备来年拯济饥民。圣明垂察,支赐缗钱百万收籴,而运使王觌坚称米贵不籴。”
  “是年米虽稍贵,而比之次年春夏,犹为甚贱,纵使贵籴,尚胜于无。而觌执所见,终不肯收籴颗粒,是致次年赈济失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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