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嘴,又后退数步,招手让先前准备围攻的汉子聚拢身前,大声道,「我是不是天道里的人,你叶飘零凭什么管?我看,你欺负我婆娘的事倒是证据确凿,亲口承认了的。
那边两位官爷,这种犯人,还不该抓么?」叶飘零身影一晃,离开原地。
叮!一声脆响,他闪回原地,剑尖上,又掉落一串血珠。
一个青衣少年圆瞪双眼,一手捂颈,一手想去捡被磕掉的长剑。
他刚握住剑柄,就咳出一口猩红,扑倒在地,蹬起了腿。
袁吉的脸色微变。
他看一眼同样神情凝重的龙啸,上前几步,道:「叶飘零,国法、规矩和道理,你总要讲一个。
真当飞鹰卫站在这里,是个摆设么!」叶飘零仍盯着张七的眼睛,冷冷道:「那是第一个帮腔喊话的,左手还偷偷拿了淬毒暗器。
他该死」众人低头凝神细看,果然,那少年身边散落了几根飞针。
他自己流出的血沾到针上,竟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碧色。
叶飘零缓缓踏上一步,剑尖微抬,杀气汹涌而出,「替天行道喊得漂亮,连身份都不敢认么?」几个挡在前面的汉子没了胆气,悄悄往两边让开一步。
张七咬紧牙关,一把拨开面前部下,双手握刀,斜挡胸前,封住喉头要害,沉声道:「老子是平波十八坞第三座,要不要替天行道,不必告诉你」叶飘零叹了口气,缓缓道:「看来,杨青可以娶柳织烟了」「住手!」一声气势十足的娇喝,从旁传来。
张七听得出那是卫香馨的声音,心中一喜,转脸看了过去,道:「来的好!卫……」他却没想到,这世上并不是人人都那么听话。
他才说了四个字,周身寒毛直竖,剑锋的森冷气息,竟已到了他的身旁。
张七挥刀横扫,只求自保。
他身前几个尚且忠心的部下也都挥动兵器一起出手。
但方才那一声「住手」,完全没受影响的,就只有叶飘零。
张七的人全都慢了一霎。
一霎,便是血光漫天。
张七反应已是极快,刀花一舞,想要护住要害,尤其是脖颈喉头。
可叶飘零从不曾有过直刺喉头的执念。
他先前出手几次,只是为了让对手格外注意喉头而已。
那柄奇形长剑去势一沉,便从下方空门斜撩而起,挑过张七的下阴。
张七剧痛,狂吼,持刀噼落。
叶飘零仍不闪避,寒光暴起,在刀锋及体之前,一剑卸掉了张七的右臂。
啪嗒,那条胳膊掉在地上。
为张七出手的四个汉子,也一起倒下。
袁吉轻声道:「你看清了么?」龙啸面色凝重,微微摇头,「我看清了。
但我兴许躲不过。
这人出手,没一剑虚招倒也罢了。
竟然,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已将敌人开膛破腹的情况下,避开垂死一击,显然更加稳妥。
但叶飘零,宁肯在间不容发的空当中,砍断右臂,补上一击。
袁吉冷笑,轻声道:「杀性太重,早晚要疯」叶飘零耳力不差,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他不以为意,一剑横扫,将跪地张七在彻底倒下之前斩首,飞起一脚,把头颅远远踢到院门之外。
他转身看向严阵以待的飞鹰卫,道:「你们告诉杨青,柳织烟已是寡妇。
他们两个,不必再偷偷摸摸。
他能来把人救出去,就能百年好合」诺大的院落,安静得只剩下粗重急促的喘息之声。
张七剩余的几个部下缓缓退出门外,努力稳定,仍稳不住哆哆嗦嗦的膝盖。
一退出去,他们便转身奔逃,连张七的尸首,也顾不上带走。
风过山谷,腥气弥散。
一个飞鹰卫终于开口,道:「杨青就在拢翠山」叶飘零用砥石一下一下磨剑,道:「好」「我们从末听他提过柳织烟」叶飘零讥诮一笑,道:「看来,柳织烟不仅选错了丈夫,也选错了情夫」那飞鹰卫沉声道:「你总要说清楚,杨青和柳织烟的奸情,到底与你有何干系?若只是寻常红杏出墙……怕是还轮不到你管吧?」卫香馨叹了口气,命人收拾地上尸骸血迹,快步走近,目光一扫,高声道:「柳织烟是我门下弟子。
此事既然已经闹大,便由我给诸位解释吧」令一个飞鹰卫眉梢一挑,道:「叶飘零当众杀人,也是受你指使?」卫香馨堆起笑容,道:「百花阁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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